大荒之中,有山名曰成都載天。有人,珥兩黃蛇,把兩黃蛇,名曰誇父。誇父自不量力,欲追日景,逮之禺穀。將飲河而不足也,將走大澤,未至,死於此。塗山嬌對成都載天的了解也是於此。親臨才發現現實顛覆了認知。
群山連綿,最高的一座山,從山腳下往山上看,高聳入雲,直到天際,這裡四處懸崖峭壁,雲霧繚繞,在峭壁上生長著很多樹比人成年男子腰還要粗的鬆柏,而更讓人震驚的是,山的頂峰有一棵古樹,直通天際。後來得知樹稱之為扶桑樹,扶桑樹高聳入雲,看不到頭。一派壯美的景色,跟瑤池的靜謐相比又多了分雄偉,與沃野島相比又多了分壯麗。
進入山中,才發現這裡的人,身材高大,力大無窮,一人輕鬆的扛起一棵百斤重的木頭,看起來和常人一樣,並不是人人兩耳掛黃蛇做裝飾,左右手各持一條青蛇,隻有身份特彆高的族長才可以有這樣的級彆待遇。他們如同尋常的百姓一般,男耕女織,過著愜意的生活。魔族和成都載天卻有著截然不同的風貌。
此時一個小女娃,走到塗山嬌的跟前,拽了拽塗山嬌的衣服,塗山嬌看著一個眼大,梳著兩個羊角辮的小女娃,樣子可愛至極,抱起小姑娘“小妹妹,怎麼就你一人?你的爹娘呢?姐姐送你回家。”
小女娃支支吾吾說不出半個字,看來是哪家人乾農活丟了娃,塗山嬌順著小女娃手指的方向,來到山腳處一戶農家,正欲敲門,裡麵一個婦人裝扮的女子急忙跑了出來。“阿布,你拿去了,娘到處找你,嚇死娘了。”
小女娃伸手抱住自己的娘,開心的摟住娘的脖子親又是蹭的。塗山嬌被眼前的一幕給溫暖,笑了笑,小的時候,爹娘這麼擔心自己呢。
“謝謝這位姑娘幫阿布帶回來,我就給他爹送了點東西,轉眼孩子就沒了,真的太感謝你了。”“大嫂,不用客氣您,我這也是舉手之勞。”
“我看姑娘不是本族人,你是初到此地?不知我有什麼能幫上忙的?”
“我還有事相求,我此次來是想從您這采點魂靈草,救一個朋友。”
“小姑娘,我們這裡雖然魂靈草見怪不怪,但是你必須得去跟我們的族長說一聲,魂靈草生長的地方不同,那個地方隻有族長才能去。”
“謝謝您,大嬸。不知我如何找尋族長?”
“你看,就在那個半山腰,那個白色的小竹樓,就是我們族長居住的地方,他這個人脾氣有點古怪,小姑娘,你過去跟他說,他應該能幫助你的。”
“謝謝您,大嬸。”說話間和婦人道彆向著半山腰而去。
說來也怪,佟蓉從跟著她以來,話不多,每當看向她的時候,她總是一副嬌滴滴,心疾病要發作的樣子,詢問一二,也沒事,故二人幾個時辰都是這樣安靜的相處模式。
塗山嬌問道“佟姐姐,我快到地方了,您有具體要去的地方嗎?”
佟蓉搖了搖頭“我還不知道到那裡求藥,如果方便,還請和你一起去族長那裡,問問有沒有治病之法。”
塗山嬌未拒絕,兩人一路來到了半山腰的小竹樓外側。
小竹樓是一個兩層的裝置,上下兩層。院子兩側放了一排竹子做的貨物架,對藥理比較熟悉的塗山嬌,一看便知上麵一排排放著的都是一些她知道還有不知道的藥草。塗山嬌敲了敲竹門“有人嗎?”
裡麵無人應答,塗山嬌再次大聲的問道“族長,在下塗山嬌求見,有事相求,還請族長通融一下。”
等了許久,裡麵的一扇大門緩緩打開,出來的是一個兩鬢斑白,銀發的阿伯,佝僂著背,喘息不均勻,仿佛生了什麼大病。看著他手裡持著一條青蛇,兩耳處還真有小黃蛇掛著,看來一定是族長了。
“族長,您好,我是塗山嬌,我想從您這裡求幾株魂靈草救人,不知族長能否賜予幾株?”老者看了看塗山嬌,又看了看身旁的佟蓉,二話沒說,關上了大門,再也不搭理他們。
塗山嬌一頭水霧,這是怎麼了?怎麼覺得這老者很不歡迎她?他們無冤無仇為何吃了閉門羹?塗山嬌再次敲門,可裡麵還是沒有應答。佟蓉卻忍不住了,哪受過這樣的鳥氣?那個人不是趴在地上,臭老頭子,在她麵前擺譜,要不是自己魔氣不能使用,強大力量沒找到,她早就讓這個臭老頭神魂俱滅。
“塗山嬌,我們走!我就不信找不到魂靈草!”
“佟姐姐,不可,本來就是我們找他辦事,還在人家的地盤,哪能去人家瞎翻的?”
佟蓉一旁生氣去了,眼不見,心不煩,她就看看這個丫頭有多大能耐。
塗山嬌一直在等,她相信族長一定會出來,她時不時聽見裡麵傳來咳嗽聲,剛才看族長的麵相,應該得了肺癆,看著滿院子的藥,不應該不會給自己看病呀?這裡一定有什麼情況!”。
佟蓉再次抱怨“你看了吧,人家根本不把你當回事”
塗山嬌權當沒有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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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籟俱寂,塗山嬌和佟蓉在竹門外,山上的蚊子跟餓狼似的,圍著兩個細皮嫩肉的姑娘親,佟蓉幾乎崩潰,她發誓如果有機會一定要把這個古怪脾氣的老頭煉成人彘。
塗山嬌心中有事,一天過去了,看來回不去了,相柳一定上門找她。隻期待萬事大吉,爹娘就沒有教過她“半途而廢”是什麼,她不明白族長不見她的原由,但有一點她明白,這個老者生病了。從包裡掏出了一瓶玉髓。塗山嬌再次開口“族長,我聽您今天咳嗽,恐病至肺腑,我這裡有一瓶千年玉髓,能緩解您的病情。”門還是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