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山嬌離開魔宮後,未尋到相柳的蹤跡,倒是那個鬼方琉璃和霜月婆婆她到見過幾次,在南榮府邸或者在宮內。
她不想跟無理的人打交道,但她們又有可能是相柳的親人,她也不打算把事情做的太僵。有一天,霜月婆婆婆婆主動找到塗山嬌,跟她說“她是相柳的小姨,相柳和鬼方琉璃從小就定了娃娃親,相柳很為難,希望她能主動離開相柳。”
聽了這話,要不是看霜月婆婆是長輩,曾經指導過她劍術,塗山嬌真的可能問候她祖宗十八代。那個鬼方琉璃更是無趣,就差將字刻到腦門上我是相柳夫人,我是鬼方族長的夫人。看她那張鞋拔子臉,默念靜心咒,否則大耳刮子早招呼上了。
因為一時找不到相柳而心急,用蠱蟲感應,蠱蟲也沒有個回應,仿佛相柳從來沒有來過似的。塗山嬌越想越生氣,就這麼大點事,不會把相柳給打擊到了?這人,是人還是屍,總得喘個氣吧?
那日相柳與公孫霜月談完話之後,相柳一直在穀中,公孫霜月回去找鬼方琉璃,而相柳從未離開過。
夜幕降臨,相柳向著山穀的深處走去,他一邊走一邊想著問題,周圍安靜的可怕,環視四周,稀薄的魔氣環繞著自己,時不時還會有嬰兒的哭喊聲、女人的尖叫聲、男人的狂笑聲回蕩在耳畔,不遠處黑壓壓的一片,已經將整座山給包圍其中。相柳想一探究竟。結果也沒注意掉入一個深不見底的山洞裡。相柳雙臂打開,一個單腳吸立,前腳掌穩穩的站到了地上。
周圍魔氣繚繞,一股神秘的力量在四周竄來竄去。整座山,各種魔氣發出生前的慘叫聲,讓山洞更加陰森恐怖,黑色的魔氣的力量很強大,從身旁擦過,仿佛利刃劃過皮膚,各種叫聲縈繞於耳,他嘗試用靈力讓這些魔氣閉嘴,奈何這裡使用靈力等於零,他放棄了。
山體周圍的牆壁,有著大大小小的洞穴,洞穴裡留存著各種各樣人的麵部表情麵具,絕望的、歡喜的、憤怒的、癡癡呆呆的,在隱隱的鬼火襯托下,讓氛圍更加陰森恐怖。
空中來回亂串的魔氣發出古怪的笑聲、憤怒聲
相柳冷嘲道“雕蟲小技!是誰在此裝瘋嚇人,出來!”
似乎無人聽見一般,幾團強大的魔氣在相柳的周身衝來衝去。有一個似故意一般,衝向相柳的後背,相柳感受後身有東西靠近,一個轉身,用腳踢去,然而,他結實的碰觸到的卻是一團沒有骨肉的氣體。
“何方妖怪裝神弄鬼,再不現身,休怪我不客氣!”
其中一團魔氣漸漸的變成了一個巨大黑色骷髏頭,無數的魔氣彙聚而來,骷髏頭越變越大。它張著血盆大口,發出古怪的聲音“哈哈,有意思,終於有個人能下來陪我了。”
相柳看著比自己大數倍的骷髏頭,一個起身,飛躍到半空中,於骷髏頭對峙。
“小子,看你還有兩把刷子,我還真舍不得把你做成人皮麵具”
相柳看著兩眼不斷冒著黑氣,還有黑氣從一張一合的大嘴裡往外湧泄,仿佛骷髏頭裡麵有用不完的黑色魔氣。
“那也要看你是否這個本事!”說著,相柳一個前撲,持著圓月彎刀直衝骷髏頭的眼睛而去。骷髏頭感受到相柳的進攻。湧泄出來的黑氣,又變成了無形大手,去抓相柳。
相柳並未打到真正的本體,腦中快速的分析著,恐怕這個骷髏頭不是真正的本體,這種貓捉老鼠的遊戲,打到最後,累死的一定是自己。
骷髏頭張狂的說著“哈哈,小子,認輸吧,你是第一人,在我的地盤上十招以內還活著的人。不對,應該是個妖,我就允許你選擇個溫柔的死法如何?”
相柳思考片刻後,直接反向的衝著那高塔般的人麵麵具而去,相柳思到,跟一個無形之體鬥法,倒不如,讓他主動現身。相柳欲催動自己的靈力摧毀“人體麵具牆”,自己的靈力為何不能正常使用?現在的靈力隻有兩三成?為何如此?但還不是考慮這個的時候,兩三成也夠了。於是,他雙手一交叉,右手持刀空中一個優美的動作,直接衝著麵具牆而去。
骷髏頭,本想和這個小子逗逗,哪想到,他玩不起,那可是他的心肝寶貝。
“住手!你的混小子!”話一落,相柳已經將半扇麵具牆打了過去,嘩嘩的倒塌聲傳來。相柳欲向另一麵麵具牆殺去。
一個身材較小,手持拐棍的、看不清麵部輪廓的老頭現了身,手腳還被四條長長的鐵鏈拴住。
小老頭的聲音的沙啞地喊道“快住手!混小子!”
相柳停手,冷厲地看著老人,心中起疑。
“我的心肝寶貝,你賠我的寶貝。”小老人又像個孩童似的,前秒還要殺要打,後一秒就哭哭啼啼,讓人啼笑不語。
“你為何被鏈條拴著?難道你犯了十惡不赦的大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