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娘其實也不過二十七八,隻是當代古人覺得年齡頗大。
阮綿綿卻覺得年歲正芳華。
“花孀花孀,這裡麵倒是也有一個花字。”阮綿綿若有所思。
空隙之間才撇向了阮經奇一眼“怎麼?就你這樣的小土豆也想肖想阿孀?”
阮經奇“???你居然說你哥我是小土豆?”
“那不然…豆芽菜?”阮綿綿上下打量了他。
阮經奇頓覺得羞辱,一跺腳便是扭著轉身跑開了。
阮綿綿“???”
暨蘭安距離離開雲國倒數的第1天。
也是阮綿綿舉家搬遷的倒數第3天。
這幾日,阮綿綿總覺得心裡有一股隱隱不安的預感。
她每日也不敢出府了,整日盯著陰沉沉的天空發呆。
阮銀川,阮瀟赫兩人聽聞了阮家的情況居然也是主動請辭,放棄了仕途趕了回來,要同家人共進退。
此時見坐在亭子內發呆的阮綿綿,兩人一人端著果籃,一人端著點心走了上前。
阮銀川笑“綿綿發什麼呆呢?這幾日怎麼不出門玩了?”
阮瀟赫也是道“還有三天的時間,咱們便要告彆京城了,想回來可再難了。你就不想出去好好的玩一玩麼?”
阮綿綿卻是歎了一口氣,然後看著二人“哥哥們不怨我麼?”
“哥哥為何要怨你?”阮銀川疑惑。
旁邊阮瀟赫也是不解“妹妹為何如此說?
“如果不是我非要搶那令旗,就不會惹得爹爹如今為了保我而放棄將軍府。各位哥哥也不必為了整個將軍府而引辭…”阮綿綿抬頭看著二人。
她知道劇情,所以能夠知道遠離京城其實是對阮家最安穩的結局,也能確保二位哥哥不會成為原書之中滿門抄斬時的最先受刑者。
但是不知道者,放棄這可見的仕途,真的不會有怨恨麼?
阮綿綿頂著不能言說之苦,自然也有些擔心的。
“可是隻要皇上一天忌憚我們阮家,令旗不管在誰之手,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況且,正是因為令旗在綿綿之手,皇上也不可能為難一介女流,隻是放逐封地,卻能保齊咱們一家人的安穩,我不覺得有什麼後悔的反而慶幸。”阮銀川緩緩開口。
“是啊!在朝堂一天便會引君猜忌一天。阮家功高蓋主,如今能夠全身而退其實已是難得。雖然翎都偏僻,可是隻要咱們一家人在一起,什麼都會好起來的。”阮瀟赫也看的明白。
阮綿綿不由得心頭越發溫暖,“有二位哥哥的理解,綿綿很開心。”
此時不在場的阮經奇若是聽到這話唯恐又要暴跳如雷我呢我呢?我就不是哥哥了麼?
不過被稱為豆芽菜的他,正在瘋狂擼鐵。
極致要打阮綿綿的臉!
而有了兩位哥哥的理解,阮綿綿心裡頭的壓力也是輕了一些。
不過,畢竟脫離京城去往翎都是原書之中沒有的。
月清歡的突然改變讓阮綿綿覺得隱隱不安。
有人想讓書中劇情複原,就說明她目前的改變劇情是不被允許的。
有人想讓她如原書那種死無葬身之地。
也想讓阮家滿門抄斬。
連月清歡都能知道所有劇情,這便是阮綿綿最心裡沒底之處。
她不確定,月清歡是否是唯一一個對手。
除了男主這個最大的敵人之外,如今她四麵楚歌,如何能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