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行啊,水至清則無魚,光憑書生氣哪行?郭家投資你都搞不定,這能力,嘖嘖……”
二伯母搖頭,嘴角撇得老高。
“三叔,你乾了二十年才副處,半夏姐幾年就副處了。你這升得太慢了吧,跟烏龜似的!”楚潮眉毛飛舞,嘴巴劈裡啪啦。
眾人紛紛指點,實則嘲諷,連晚輩楚潮都開噴。
楚半夏,大伯家女兒,楚清風妹妹,水木大學畢業,省國投投資部副部長,副處級,家族三代中的佼佼者。
這話一出,楚知行臉上掛不住,尷尬得不行。
剛升職的喜悅瞬間被打壓,侄女都比他升得快,自己像個笑話。
張晚晴臉色鐵青,正欲反擊,一道傲慢聲音響起
“區區市廳級算什麼?我爸若願意,唾手可得。但他靠實力,不願投機!”
“你說什麼?”
眾人齊刷刷看向楚陽,倒吸涼氣,這話太狂!
市廳級位高權重,競爭激烈,楚陽卻說得輕描淡寫。
“噗!”
楚潮一口茶噴桌上,眾人驚叫。
“韻兒嫂子,聽說陽哥精神失常了,真的假的?”
“怎麼回事,韻兒?”張晚晴也疑惑。
曹韻妍眼圈泛紅“爸媽,這事兒怪我,楚陽酒精中毒過,腦子不大好,但現在治好了!”
“什麼?楚陽腦子壞掉了!”
“怪不得說胡話,原來腦子不正常!”
眾人恍然,目光複雜,同情、嘲諷、鄙夷交織。
張晚晴心疼楚陽,臉色蒼白,對曹韻妍略有不滿。
楚知行如坐針氈,臊得臉通紅。
“喝酒能把腦子喝壞,你讓我怎麼說你!”
“楚陽沒瘋,他是高人!”楚琳挺身而出。
“你閉嘴!”二伯怒斥,“他若沒瘋,會說這種胡話!”
楚琳委屈閉口。
“楚陽,彆再胡言亂語,尤其在老爺子壽宴上,彆丟人現眼!”
楚守仁官威赫赫,一拍桌子怒道。
……
楚清風滿臉鄙夷,冷冷掃視楚陽“廢物,現在知道狂妄的下場了吧!”
楚潮補刀“難怪他那麼狂,連虞強都不放眼裡,原來是瘋了!今天上午還贏了虞強一輛跑車呢!”
“什麼?”
“是政法委虞書記的兒子?”
眾人震驚,齊刷刷看向楚陽,滿臉不信。
“沒錯!”
楚潮剔著牙,冷笑“我玩賭石時見過強少幾麵,本來想介紹給清風哥。但虞強輸了車後,那眼神簡直能殺人!”
“後來,我在六朝居又遇到他,他根本不理我們。當時郭銀鱗也在……”
楚潮說完,楚守仁厲聲問“清風,楚潮說的是真的?”
“是真的……”楚清風歎息。
啪!
楚守仁猛拍桌子,氣得渾身發抖“這麼好的機會,被這小子毀了。楚潮都知道攀關係,你卻……”
大伯母氣得手抖。
楚知行連忙解釋“大哥,彆急,小天說會把車還回去……”
“人都得罪了,還回去有用嗎?”楚守仁氣呼呼地說。
“為什麼要還?認賭服輸的道理都不懂?我收他車,是給他麵子,他巴結我還來不及呢!”
楚陽悠閒地品茶,淡淡說道。
此言一出,楚守仁氣得臉色煞白,捂住胸口找藥,心臟病差點發作。
“彆生氣,彆生氣!”
大伯母趕緊喂藥,好一陣才緩過來。
“你竟敢說我沒道理?”
楚陽明氣得臉白,指著楚陽“真是瘋了,快向你大伯道歉!”
“就是!目無尊長,連大伯的話都不聽!”二伯附和。
“快道歉!”大姑媽喝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