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大廳,飯桌上。
“原來如此,你們收到了請帖,竟是那神秘的多森寺啊!”任想容洞悉了事情的原委,不禁感歎道。
“是啊!”阮康應和道。
“難怪如此巧合。”任想容沉思片刻,問道“那請帖上說下月初二,可我們等不了這麼久,不如明日就啟程吧。”
“不行,直到下月初二,寺廟是不開放的,我們去了也是徒勞。”阮康搖了搖頭,回答道。
陳逍浪輕抿著酒,思索一番後,說道“這幾日我們馬不停蹄,耗費了不少時光,如今距離下月初二已不足十天,阮兄,多森寺在何處?”
“往西三百裡地便是,我們騎馬,五日可達。”
“若是從揾淚城出發呢?”
“那就更近了,不出兩日便能抵達。”
“我想我們先回揾淚城,我想去看看夏落雁,我離開的時間太久了,城裡怎能沒有一城之主,待我們休整妥當後再去多森寺吧。你們意下如何?”
阮康頷首,說道“我覺得甚好,我們好歹知曉了神醫的所在,夏姑娘的病有了一線生機。”
“好!事不宜遲,我們回去歇息吧,明早便出發!”任想容說道。
……
夜幕深沉,如墨染般籠罩著天井石窯之地。遠遠望去,兩個人影如同雕塑一般靜靜佇立在那裡,仿佛與周圍的黑暗融為一體。
文立泰匆匆趕來,見到這一幕,心中不禁一緊,趕忙快步上前,恭敬地說道“卓掌門,蘇侯爺,在下姍姍來遲,還望恕罪。”
“且先莫論其他,你可曾收到多森寺的請帖?”卓尋歡甫一開口,便問起此事。
“觀二位神情,想來也是收到了。”文立泰頷首應道。
“區區多森寺,竟敢妄想讓我等屈尊前往。”蘇侯爺輕哼一聲,滿臉不屑。
“蘇侯爺此言差矣,雖說多森寺乃佛門清靜之地,然其於江湖之上頗有聲名。我已遣人打探過了,此次受邀而來者,皆是各路英雄豪傑,江湖泰鬥亦會親臨。我等在江湖上亦有一定地位,若此番不去,日後恐成他人笑柄。”
“那依你之見,多森寺此番舉動,究竟是何意啊?可有探得些許消息?”卓尋歡追問道。
“並無。其意圖亦未可知。”文立泰答道。
“我心憂之,莫非與三十年前之事有關?莫非多森寺發現了什麼真相了嗎?他們該不會是……”蘇侯爺話未說完,便被文立泰打斷“斷無可能,多森寺素日不涉江湖之事,遠離塵世喧囂。我料想,應是與近年來所發生之事相關吧,聽聞寺內已開始整頓,卻不知因何而起。”
“文老爺,你這言語,顯然是底氣不足啊?”卓尋歡一眼便洞悉了文老爺的心思,如此問道。
“無論發生何事,我們三人都須齊心協力,誰也不可離棄誰。”文立泰輕撫胡須,接著說道“正所謂冤有頭債有主,若有一人出事,其餘人亦休想獨善其身。”
“你放心,三十年來皆是如此,”卓尋歡轉念一想,說道“聽聞陳逍浪已臻踏元之境,碧空城亦已不複存在,當今天子亦下旨令其遷移至揾淚城,莫非此事與多森寺有所牽連?”
“休要再言,莫要再想,想得我頭都大了。”蘇侯爺最是厭煩思考之事。
文立泰忽然憶起一事,開口問道“卓掌門,不知你的拳法修煉得怎樣了?可有長進?”
卓尋歡聞此一問,心生警覺,反問道“文老爺,你為何有此一問?”
“卓掌門,我並無他意,隻是隱約覺得,有人在暗中布局,此局規模頗大,我一直認為是衝著我們來的,然而我卻毫無頭緒。為防萬一,我需了解我們的實力,倘若最終難免一戰,我希望卓掌門能護我們周全!”
卓尋歡聽完,微微一笑,說道“原來如此,此事不必憂心,若真要動起手來,我的仙蹤拳可沒那麼容易被擊敗。”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那蘇侯爺呢?”
“文老爺,你的錢袋掉在地上了。”蘇侯爺以沉穩的語調輕聲說道。
文立泰聞言急忙看去,地上果然有個錢袋,再定睛一看,錢袋上原本係著腰帶的繩索已被割斷!瞬間明白過來,笑道“蘇侯爺,你的飛刀技藝精進不少啊!連我都未曾察覺!”
“我也是。”卓尋歡心中也暗自驚訝。
蘇侯爺笑道“雕蟲小技,不足掛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