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策很頭疼,他為什麼要在他爹麵前提起了這事呢。
延安公主一拍桌子,“不行,我不同意。”
她轉頭看向兒子,美目飽含擔憂,勸道“嶺南多危險啊,千金之子,坐不垂堂,策兒怎能以身涉險呢?”
林策麵不改色地撒謊,“我聽娘的話,去青州,爹是亂說的。”
出了門,他娘才管不了他去了哪兒。
這叫善意的謊言,跟素素學的。
景安候嗬嗬一笑,挑眉看向兒子,他能不知道他兒子想的啥?
林策用祈求的目光看向他爹,讓他不要拆穿他。
延安公主已經轉頭對準景安候開訓,“你怎麼回事啊?胡說八道什麼,嚇我一跳!”
景安候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敷衍道“你們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他見聽風聽雨來回多趟,也猜測嶺南或許沒有傳聞中危險。
少年慕艾,他樂得成全兒子這次。
左右他兒子吃不了虧不是。
飯畢,林策走後,延安公主想了半天,覺得景安候不是無中生有之人,她試探地問他,“策兒想去嶺南乾啥?”
他起身一彈衣袍,轉身便走,留下一句,“他不想去嶺南,我胡說八道的。”
延安公主氣結!
這個狗男人,她查了好幾月,也沒查著他養的外室安置在何處,姓甚名誰,長得好看不?
她懷疑他在撒謊。
他就是為了氣她編出來的外室。
狗男人言之鑿鑿地說譽哥兒不是他的孩子,她徹查了當年之事。
如今已有了點眉目,當年那日她遣退了所有伺候的奴仆,邀他前來,有意與他重修舊好。
她是高貴的公主,自然不願意讓下人瞧見她做小伏低,為了給自己鼓氣,她還準備了幾壺桂花酒。
等他的時候,她一杯接一杯喝了起來,緩解心中的緊張。
之後,之後她好像撲進了他的懷裡,主動吻上了他的唇……
他竟然說那日來的不是他,不是他是誰?!
延安公主揉了揉額頭,如今就兩種結果,是他,他不知道為何不認。
不是他,她睡了個野男人。
好吧,她貴為公主,睡個野男人怎麼了?
她又不是故意的!
她長姐還養了麵首呢!
她都主動把自己灌醉找他求和了,他不赴約,讓旁人乘虛而入,能怪她嗎?
他還天天跟她說話陰陽怪氣的,氣人個人。
延安公主越想越氣,恨不得錘他千百遍。
景安侯黑著一張帥臉呆在書房裡,摩挲著一張泛黃的紙條生悶氣。
他鬱悶得想要吐出一口老血。
當年他奉秘旨追查前朝餘孽,那天晚上他查到了前朝餘孽的行蹤,壓根沒回府,自然沒看到公主留給他的字條。
等他看見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
他看見字條後,既高興又忐忑,高興公主心裡還是有他,忐忑他昨晚沒赴約,公主必定很生氣。
他都想好了,公主發怒他就哄,臉不要都行,使勁哄!
哪承想,他推開房門,看見的是公主一身曖昧的痕跡,饜足地沉睡。
睡夢中她淺淺的笑了,嘴裡還喊著誰的名字!
他拳頭捏得咯吱響,他輕輕地走近床榻,他倒要聽聽,奸夫是誰!
“子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