竺姲朝著李嗣衝笑笑“李大人,幸不辱命,盯梢的人沒有丟,那許章台也還在。”
李嗣衝點點頭,他仿佛也在等待著什麼。
就在這時候,整齊的腳步聲傳來,儀鑾司校尉溫玉勇露了頭麵。
他身後是十名身著製服的番役,各個荷刀。
李嗣衝之前在茶肆遞出的佩刀也回到手中。
“李大人,您這是獅子搏兔啊。”竺姲看著一眾來人,似在恭維道。
“我說過,儀鑾司自己會動手,而你,隻需要完成你的保證。”
李嗣衝指的保證當然是喑蟬房出麵解決地下禁武的規矩,幽都到底不比地上,儀鑾司也不願在此輕易惹出麻煩。
竺姲信誓旦旦道“之前我已經讓手下和摩柯洞交涉好了,你儘管放心出手。”
“帶路。”
竺姲點點頭。
一行人聲勢浩大,在那一名粘竿郎的帶領下,直接朝著許章台處而去。
一路上並未有摩柯洞的人出麵,應該是喑蟬房提前做好了打點。
一處營窟內,在此養傷的許章台睜開一對瞽目,深灰色泛白的眼睛一轉,似有察覺。
這是武人氣機對於危險的捕捉,雖沒有五品小宗師的伏矢魄那樣敏銳,卻是冥冥之中的一種預警。
凡人也叫心血來潮。
他沒有絲毫驚疑,起身便走。
剛一出營窟,就遇到了李嗣衝等一眾儀鸞衛。
投身行伍百戰不死的老兵早已將直覺修煉入神,直接身影爆閃,傾力逃命。
十位番役訓練有素、配合默契,不需要李嗣衝下令,如同細狗攆,圍追堵截而去。
李嗣衝和溫玉勇兩名校尉都是站在原地,未曾出手。
竺姲問道“李大人,需不需要我們幫忙?”
李嗣衝並不領情,冷聲道“滾吧。”
竺姲此刻倒是顯得落落大方,哂然笑道“李大人是真性情,既然如此我們也就不這兒討人嫌了,期待與您的下次合作。”
喑蟬房幾人告辭離去。
李嗣衝轉頭對溫玉勇說道“身為暗樁的細狗和烏鴉死了,上報都尉府,官階入品,按最高標準給家屬撫恤。”
溫玉勇點點頭,仿佛是聽見了一件稀鬆平常的事情。
事實上這也卻是常事。
兩個未入流的番役,歲奉不過二十兩,現在官階九品,家屬孝贈一百兩,每月雖沒有恤銀,卻是給米二十石,麻布十匹。
這已經是天大的恩惠了,兩個活著的番役可沒有兩個死去的儀鸞衛能給家裡的更多。
許章台身法迅疾,一竹杖擊退一名番役,從包圍中闖出。
對於一個盲人,黑暗永遠是最好的戰場,可是摩柯洞亮如白晝,又怎會讓他潛蹤隱跡。
溫玉勇手持一柄鐵蒺藜骨朵,擰動手腕,對李嗣衝說道“我去盯著點。”
李嗣衝笑道“怎麼,手癢了?”
溫玉勇明明露出一個殘忍的微笑,卻是一本正經道“狗崽子們不知道能能不能啃下這塊骨頭,我就去看看。”
李嗣衝懶得揭穿他,點頭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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