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肆心中疑惑,借用外力外物,也算偏長?
他想到了李嗣衝,李大人的偏長好像是弓,但是張弓射箭需要過人的膂力和精湛的射術。
弩手顯然比弓箭手門檻更低也更易培養。
雖然弩以遠射程、破甲聞名,在軍隊之中,其地位高於弓箭的。
但在江湖中,所謂弓響人滅,一十八般武藝之中,唯有弓矢敢稱第一。
試問那個名頭響當當的人物敢厚顏說自己的偏長是射弩?
張養怡見他一臉疑惑寫在臉上,佯怒道“你小子,莫不是在腹誹我?”
何肆搖搖頭“我哪敢啊。”
張養怡指著何肆後背的木匣問道“你背著的是什麼?”
何肆回答“刀。”
“人生來無禽獸爪牙之利,無非善假於物,你用刀,我用弩,有什麼不對的?你我相遇曠野,你剛拔刀,我一射弩,已經殺你於百步之外。”
何肆反駁道“照你這麼說,那使火銃的豈不也是五品高手了?”
張養怡反問道“隻要不被近身,火銃手又如何比不上偽五品了?若非火銃無法以氣機加持裹挾,其中的火藥一觸即炸,我早就不使弩箭改用火銃了,須知這百步之外,火銃最快,百步之內,火銃是又準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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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肆啞口無言。
與張養怡一番相談之中他才知道,弩矢一道也有許多武學古籍,代表有《蹶張心法》、《武備誌》、《總論軍器》等。
何肆孤陋寡聞,才明白張養怡並非信口胡謅,而是在此道真正登堂入室的行家裡手。
樊豔騎著高頭大馬,走在最前頭,嬌小的身子和寬大的馬背有種強烈的對比。
樊豔雖然嬌小,卻也同樣嬌俏,水蛇腰,圓潤的屁股蛋子,再配上一對隔著後背也藏不住的好像能撐死孩子的糧倉。
身姿順著馬背顛簸婀娜,就像春日湖邊隨風擺動的楊柳枝。
“正點吧?”張養怡忽然開口道。
“什麼?”
“裝什麼正經啊?”張養怡用肩膀撞撞何肆的胳膊,“咱都是男人。”
何肆是真不明所以。
“你眼睛都看直了,我和你說,彆看著她身姿曼妙,這種行走過江湖女人,可不耐細看,騎馬多了,屁股蛋子肯定光潔圓潤不到哪裡去,說不定兩塊黢黑,還有那大腿,說不得糙得都能比上刷碗的絲瓜瓤了,除了有些軟功,招式更多些,也隻能吹了燈再用。”
何肆一臉茫然,他雖然知道張養怡在說下流的葷話,卻真心不知道屁股蛋子要什麼好看做什麼?還要有什麼用?
說到底,他還是個未經人事的雛鳥啊。
張養怡見何肆不似裝傻充愣,也就沒有與之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的興致。
一路安穩,直到黃昏。
馬車上的何肆閉目養神,沒有擺鋤钁頭的架子,隻是內練落魄法。
車馬行至城外燕子林,一條林郊小道上。
閉目的何肆被忽然的一聲“籲”給驚醒,還未來得及做出反應。
馬車陡然停止,若非他習慣性一腳撐住車轅,此刻已經就滾下車去。
就差一步距離,一根帶著粼粼刀光的絆馬索忽然被人從兩旁拉直。
掩蓋其上的枯葉橫飛。
張養怡一手拉緊韁繩,三匹大馬齊齊揚蹄。
何肆知道是馬兒止住了腳步,卻是生出一股幻覺,好像是張老坐在車架上,憑借一己膂力,將三匹馬給拽了起來。
“咻咻”的破空聲在屠狗境界的加持下極為刺耳。
何肆內心伏矢魄跳動,眼中已然看到幾點黑點向自己襲來。
距離五十步,卻是能辨認出那是一支支垂直與麵的鑿子箭。
車廂內傳來尺玉四時好淒厲的哀叫,一陣軲轆轆聲,一團白色的雪球滾出車廂,被何肆一手提溜住後頸,這才沒有掉下地去。
何肆還記得自己此行的職責——看護這隻身價不菲的禦貓。
孫素靈也是一手撐住車廂,怒氣衝衝地掀開簾子,怒罵道“死老頭,你到底會不會駕車?”
三匹大馬前腳剛剛落地,十餘枚鑿子箭就已至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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