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肆抬起持刀的右臂擦拭掉唇角溢血,“我甚至懷疑老趙都能雙手捶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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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寶樹麵色陰鷙,問道“老趙是誰?”
何肆笑道“能雙手捶殺你的人。”
“你!”
“你不就喜歡這般與人言語嗎?”何肆輕蔑一笑,也算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自身。
何肆心想,如今也勉強算是為楊總鏢頭報了斷臂之仇,不過楊總鏢頭斷的是右臂,可不是一條左臂能抵償的。
他心跳仍是停拍,人身搬血近乎停止,踵息無聲不厭深,此刻他正在祛除劍意,同樣,謝寶樹也是正在收拾體內殘破山河。
謝寶樹有些後悔,憑他的斂息隱匿之法,隻要自己不主動現身,大概是不會被何肆發現,剛才真該就對其視而不見,放任離去。
二人陷入僵持之中,何肆忽然問道“你為什麼不逃?”
忽略何肆那一條半斷不斷被斷水劍氣糾纏的手臂,他近乎是全神完備之態,麵色白裡透紅,是陰血錄和透骨圖共同顯化的結果,反觀謝寶樹,有些淒慘,斷臂浴血,麵色慘白。
此刻謝寶樹不去壓製斫伐剩技的刀意,無非就是跌落一個境界的事情,絕不會荊天棘地、寸步難行。
這等代價,不可謂不大,卻是比起賠了性命,還是可以承受的,畢竟老話說得好“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謝寶樹遊移不定,要叫自己暴露後背,這不可能,他也不能就此退去,否則便是履職不力,沒能守好世子殿下交代的位置。
況且他他不相信何肆施展的魔功真的沒有半點隱患,既然如此,為何還要好言勸退?自己在煉化刀意,他一定也在對抗劍意,兩人雖然隔空而立,但也同樣是在相爭,比拚彼此的刀法劍術,各以一具身軀作戰場,相持不下。
就看是誰能螺絲殼裡做道場,較對方先一步有了持銳之力。
謝寶樹不覺得自己會慢過他,何肆同樣如此,以刀作持,他總是安心。
謝寶樹故作輕鬆道“逃?這句話應該我問你吧。”
何肆也需要時間,自然就願意與他扯皮,“你不逃因為越王世子就要來了吧。”
謝寶樹並不否認,“那你不逃又是因為什麼?”
何肆認真道“因為來得及殺你。”
謝寶樹不說話了,他卻不想殺何肆,隻有將其生擒,才能洗刷自己的恥辱,也好叫對自己並不加以責罰的世子殿下清楚知道,自己麵對的是一個什麼樣的存在,自己真的已是五品偏長之中的絕對好手了,唉,奈何麵對一個偽五品邪魔外道,竟落得如此田地……
何肆不用分心,自有霸道真解直接開始煉化謝寶樹那條左臂,血氣回流,反哺自身,以戰養戰的手段,卻是叫他弊病當時不顯,既是緩解了周痹,甚至還補充上了氣機窮乏。
謝寶樹怒不失智,眼見自己一條手臂被吞食殆儘之後,他終於明白這人為何要采取這般不惜命的打法,還好,他使的是單手劍,折損的隻是一條左臂。
何肆忽然笑道“可惜了,叫你跑,你不跑,自作孽,不可活啊……”
胸中意氣已經儘數磨滅了斷水劍意。
幾句話的功夫,何肆已經平複了氣機,心跳恢複,陰血錄配合霸道真解運轉,想要從謝寶樹斷臂之處攝取血食。
隻不過謝寶樹終究不是力鬥境界的王大石之流,還是能夠專心抵禦這種攫取的,但也僅此而已,沒有更多反抗之力了。
在謝寶樹驚駭的目光之中,何肆木偶般的身體忽然動了,他上前一步,隨意揮手,手中大庇飛出,是以飛刀施展的鐵閂橫門。
直取謝寶樹的腦袋。
謝寶樹麵色一變,當即放棄壓製體內刀意,沒有半點兒持劍對拚的想法,就要憑借身法躲避。
可惜何肆之前的操弄血氣,不過是小打小鬨,示敵以弱的手段,叫其掉以輕心,再是墮入落網的陷阱,真實的霸道真解,無愧霸道二字。
陰血錄的加持下,一條條血色縲絏從謝寶樹斷臂之處以及胸前豁口冒出,頃刻間將其束縛,謝寶樹身後甚至還背靠一棵大樹,真是應了那句“自作孽,不可活。”
一條條血色縲絏將其牢牢束縛在大樹之上,何肆猶不放心,又是使出纖手破新橙的手段,一條條在血氣之中浮現,化為凝滯,牢牢按住謝寶樹四肢頭顱,甚至於纖纖手指插入他被何肆九刀破開的體魄,侵襲五體,骨、筋、脈、肉、皮。
大庇穿過謝寶樹的兩層頭皮頭骨,以及中間一灘紅白之物,直接刀鐔抵住腦門,本來殺人應該滴血不沾的刀刃此刻還是那副鱗次櫛比的碎紋,故而染了些血跡,刀刃透出樹乾,鮮血滴落。
何肆信步走了上去,伸手握住大庇刀柄,輕易拔出,學著李嗣衝常用的架勢,耍了一個刀花,甩乾淨血水腦漿。
大庇割裂空氣發出蟬鳴。
謝寶樹死不瞑目,額頭之上隻留下一個空洞的“一”字。
(三千三字,還有一章,壞消息出差持續到了下周三,希望我不要猝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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