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肆點點頭,“行,我暫且就住在這裡了,以後有什麼事情,我會叫小禾傳話的,你們管好嘴巴,記住不要多話,也不要不說話,不要讓任何人好奇這邊發什麼了什麼,你們知道該怎麼做吧?”
丁媽媽也是連忙拍著胸脯保證,胸上那一對被多人攀登過的雪峰顫抖幾下,“公子放心,奴家知道的。”
丁媽媽和錢滿倉走後,隻剩小禾一人更加畏懼,腿肚子打轉,站立不穩。
何肆扭頭看著小禾,目光直接,帶著冷意。
小禾被他看得心裡發毛,不敢抬頭,十指在身前交織成一團,倒是有些柔韌的。
何肆開口道“你好像有些笨手笨腳的,我在想要不要換了你。”
小禾慌忙抬頭,出聲道“不要!我很能乾的。”
她的確是很能乾,是丁媽媽的搖錢樹,又不似青樓花魁那般清高,又不如清倌人那般難以褻玩,下至販夫走卒,上至文人騷客都能接待。
何肆冷聲道“還不快灑掃起來?”
“奴家知道了。”小禾收拾起屋子來,動作卻真是有些笨手笨腳的,甚至忙中出錯,叮呤咣啷,頗為狼狽。
何肆一看,得,還是個嬌貴的大小姐。
小禾是個‘日進鬥精’的好苗子,自然叫鴇母丁媽媽喜歡得緊,不舍得叫她連打掃房間這樣的瑣事都親力親為,而是指派有專門的丫頭負責照顧多位當紅花娘的。萬一弄糙了小禾手指,叫客人摸起來不舒服,或者用起來不順滑,豈非得不償失?
何肆閉上眼睛,眼不見心不煩。
沒過多久,灑掃還算認真的小禾終於拖乾淨了地板,躡手躡腳上前,要幫何肆換一床新被褥。
何肆努力裝作麵無表情,實則挪動身子都十分艱難,勉強站在一旁,麵色慘白,這是陰血錄難以為繼的征兆。
尤其是何肆腹上那一道口子,就像是一張合不上的嘴巴,駭得小禾不敢多看。
打掃乾淨房間之後,何肆終於心安理得高臥在床。
就等著楊寶丹回來。
可這一等,就又是過去半個時辰。
何肆難免心慌起來,“大姐頭不會遇到什麼事情了吧?”
他直接坐起身來,不管腹部撕裂的疼,對著一旁坐著一張海棠式的圓杌上的花娘叫道“小禾。”
小禾一驚,連忙答應道“欸!在呢。”
何肆問道“你會女工嗎?”
小禾搖搖頭,“不會啊。”
何肆愣住了,又問道“這不是四德之一嗎?”
何花為了嫁給自己,早幾年就開始跟著母親學女工了。
小禾對何肆的疑問更是疑惑,不解道“我要三從四德做什麼啊?我可是娼女欸……”
何肆無言以對,隻道“反正我需要針線,你去幫我找一副針線來,就現在,馬上就要。”
他要將自己的胃囊和肚子縫補起來。
這個手藝並不難,墩敘巷中有不少二皮匠,與劊子手是相輔相成的撈陰門活計,何肆從小耳濡目染,見過不少二皮匠縫屍,看著還挺簡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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