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正對著李鬱笑道“徒兒,他小瞧你。”
李鬱不以為意。
何肆懶得搭理這個愛拱火的師伯,對著李鬱點頭道“何肆,請賜教。”
李鬱單手持握木刀,嚴陣以待,報上自己的名字。
何肆有些手癢,近乎臂展長的龍雀大環在手中一甩,外花拉刀,運斤成風一般,抖落泥水。
李嗣衝見狀搖了搖頭,顯眼……
好在花架子還不錯,不算丟人。
他卻不知道何肆這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全是跟他學的。
屈正忽然對李鬱說道“他身那把龍雀大環有些鋒利,你彆用木刀。”
何肆揚了揚手中刀,大膽揶揄道“師伯,你不是說龍雀大環丟了沉河了嗎?”
上次相見,大辟被師伯拿了回去,自己問其當初作為交換的龍雀大環下落,屈正便是如此回答的。
屈正麵龐微微抽搐,點了點頭,“行,我記得了,等會兒沉湖裡。”
何肆訕笑,再見師伯,似乎也不是什麼糟糕的事情。
又是扭頭看著眼前師弟手中的木刀,也是好心提醒道“我這刀可利。”
屈正當即解下自己身上的大辟拋給李鬱。
李鬱就是簡單的接過大辟。
何肆見狀,暗自腹誹道,“怎麼不挽一個刀花?”
他無奈朝著屈正笑笑,“師伯,要是用上大辟的話,就可以不用比了。”
何肆一勾手,被李鬱持握的大辟頓時震顫不已,發出一聲聲蟬鳴。
若不是師伯屈正一旁盯著,何肆隻要一招手,大辟就能回到他手中。
屈正皮笑肉不笑道“那我陪你練練?”
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他就要上前一步撥開李鬱。
李嗣衝群適時說道“你不是要和我打嗎?”
屈正看出李嗣衝是真的維護何肆,倒是想著兵對兵將對將。
何肆扭頭,問道“李大人,你有兵器嗎?”
李嗣衝聳聳肩,“沒啊。”
何肆點了點頭,將龍雀大環插入地下,摘了自己的十七年蟬,扔給李嗣衝。
李嗣衝一把接過那副薄如蟬翼的手套,玩笑道“送我的?”
何肆直接搖頭,“借你用用而已。”
李嗣衝笑罵一聲,“瞧你那摳搜樣子。”
將十七年蟬慢條斯理戴上,李嗣衝攥了攥拳頭,感覺不錯。
即便自己的手形與何肆絕對有異,卻是十分貼合。
屈正一招手,攝來李鬱的木刀,這刀不能是品秩不行,隻是略有稚嫩,需要蘊養,給自己用差不多了。
李鬱暫且還把握不住。
何肆也不至於操弄那把與自己心意相通的大辟,叫自己勝之不武。
他和李鬱都是那種看似冷漠之人,對於刀法,也算有些得天獨厚的領悟和堅持。
不知是不是錯覺,大抵算不上什麼乍見之歡,惺惺相惜,彼此都有些不對付倒是真的。
屈正和李嗣衝默契拉開了些距離,叫何肆與李鬱放手施為。
李鬱自學武以來,還未與人比試過,卻半點不露拘謹。
他在想著自己起手要用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