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倒是紅嬋愣住了。
李嗣衝稍稍用勁,直接把她又扯上床來,恢複那副玩世不恭的神態,笑道“我和你開玩笑的,你還不知道我啊,不當真啊。”
紅嬋剛要說什麼,李嗣衝便是有些粗魯地用嘴堵上了她的紅唇。
這個突如其來的吻,讓紅嬋的軟玉身子不由自主地顫抖了一下,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還有一絲莫名的羞澀。
李嗣衝的吻漸漸加深,雙手也開始緊緊地抱住紅嬋的身體,仿佛要將她融入自己的懷抱中。
紅嬋原本想要推開他,但在他熱烈的攻勢下,她的力氣仿佛被抽走了一般,本就熟媚的身體變得更加柔軟。
不知過了多久,李嗣衝才鬆開了紅嬋的唇。
紅嬋略微急促地呼吸著,臉頰霞紅,眸子霧潤,帶著幾分憤慨地欲拒還迎道“你這冤家,我哪知道你現在是不是還在騙我?”
李嗣衝笑道“我騙你的次數的確不少,今天就有兩次。”
“嗯?”
李嗣衝直接扯開衣裳,在紅嬋耳邊輕吐熱氣道“其實我還有些餘糧的。”
紅嬋這塊犁不壞的寶地破天荒有些羞赧,明知故問道“大白天的,你要乾嗎?”
李嗣衝一臉壞笑,“一日之計在於晨,當然是晨練啊,給咱兒子刷套槍法助助興。”
然後去找何肆那癟犢子!
……
日上三竿,月癸坊,墩敘巷。
齊金彪坐在自家門口曬著太陽,小口小口啜飲烈酒。
前天何肆這孩子第一次出紅差,還是淩遲這等大事,偏偏就又遇上了災殃,被扣上了逆賊的帽子。
齊金彪是不相信何肆會是他們言傳中的逆賊,隻是他好像天生命犯孤煞,已經是第二次因為這等劊子手的本職而受牽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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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次是飛刀阻攔真反賊的暗器,都知道他無辜,無奈黃泥巴掉褲襠,不是屎也是屎,明目張膽的頂包案,而這次,隻怕不是下獄這麼簡單了,他是真攤上事了,花錢也是難撈。
因為這一次,死了監司,觀刑之人七嘴八舌,卻是言之鑿鑿,都說是何肆所為,還死了不少英武衛,自己沒有親臨現場也是有所耳聞,估摸著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奈何何家五口早些時候就舉家搬遷去了甘露坊,當時好像小四他舅舅也在,選了家酒館,派頭不小,是在柳泉居設宴,當時也叫了自己去喝喬遷酒,被宿醉的自己婉言謝絕了。
現在想來就有些遺憾了,倒是完全沒有後怕被牽連什麼的,自己都活到這個歲數了,還有什麼盼頭?
甚至可以說是當死則死,半點兒不拖泥帶水的。
就是覺得可惜,以後估計是看不到三水他們一家子。
何肆是自己看著長大的,自己孤寡老人一個,平日少不了他們一家的照拂,也早把他當成親孫子了。
就是不知道他們一家現在都怎麼樣了,不知道自己這張老臉還有沒有用,倒是想去臨昌縣衙問問情況,不過要等喝完這頓酒再動身。
彆人是喝酒誤事,齊金彪卻是要喝點酒兒活絡一下自己老朽的腦子。
畢竟酒壯慫人膽,不是怕自己被株連蔓引,他早不怕死了,隻是有個膽大包天的想法。
就是劊子手不成文的灰色行當,富人犯法後的宰白鴨。
簡單來說,就是有錢、有權、有勢的大戶人家裡遇有人命官司時,以重金收買流、氓頂替,去認罪伏法。
因為這些替死鬼為了錢財而主動去送死的行為就好像是因貪利而被人任意玩弄、宰殺的白鴨,故被俗稱為“宰白鴨”。
齊金彪一生殺人三百,還是有一份可觀的積蓄的,要是何肆現在真的已經鋃鐺入獄了,他得試試看能不能給何家留個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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