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慢慢將小花背到背上,他的臉貼著我的後背,我聽到他嘶啞地罵了一聲什麼。
“小時候你不是叫我吳邪哥哥的嗎,怎麼長大了突然不叫了?”
小花應該是想掐我的肩膀表達不滿,但是力道不夠,根本不疼。
“我什麼時候叫過……”
“小時候玩過家家,你何止叫過吳邪哥哥,還叫過老公。”
他笑了一聲,“你還記得啊。”
“差點就忘了。”我道。
“那你怎麼不來娶我?”
他還能跟我開玩笑,我安心了一點,也笑著道,“娶不起,彩禮都拿不出來。”
小花笑了笑沒再說話,輕輕靠在我背上。
小時候的事對我來說確實很久遠了,但我還記得那天下午跟小花一起玩得很開心。
他長得精致漂亮,長輩又都叫他小花,所以我一直以為他是女孩子。
長大了再重逢,還是挺難堪的。
當時他應該認出我了,隻是沒有跟我相認,大概覺得丟人。
我背著他大概走了半小時,體力實在不允許了,隻好停下休息。
放下小花的時候我脫力地倒在他身邊,隱約似乎聽到了什麼聲音。
我心中警戒起來,想要起身查看,膝蓋卻一軟,幾乎跪下去。
強烈的手電光從對麵的山壁上照射下來,抬頭的瞬間我幾乎睜不開眼睛。
我聽到有人驚喜叫道,“找到了,找到老板和小三爺了,他們在這裡……”
“齊先生……張先生……”
那人抬頭往上看,叫了一聲。
還沒等他說明情況,我就看到兩個熟悉的身影迅速從上麵滑下。
是悶油瓶和瞎子。
看到他們那一刻,我終於放心,身體再也撐不住,一下倒在小花身邊。
意識陷入昏暗的瞬間我感覺自己被人抱了起來,悶油瓶低聲喊了一聲吳邪,但我已經無法做出回應了。
再醒過來時是在醫院的病床上。
窗外的陽光無比熱烈,窗簾沒拉上,白光反射進來,整個病房顯得非常明亮。
那一瞬間我甚至有一種不真實感。
瞎子坐在床邊削水果,果皮削得很長,也沒斷,他也沒將果皮拿下來,依舊蓋在果肉上。
手中轉著匕首,他察覺到我醒了,就轉頭看了過來。
“醒了?”他說著站起來,將匕首和梨放下,到飲水機那邊接了一杯熱水。
瞎子將水端過來,慢慢把床搖高。
我張了張口,聲音無比嘶啞,“小花……他怎麼樣?”
“他情況比你糟糕得多,好在沒什麼危險,吸入的毒氣也沒對他的身體造成大傷害,出院後繼續調理一段時間就好。”
我點點頭,實在沒有力氣再問其他事了。
房門被打開,悶油瓶提著盒飯進來,看到我醒了他快步走到床邊,將東西放下後接過了我手裡的杯子。
我看著他,有很多話想問,但疲憊感讓我困倦得無法開口。
他在床邊坐下來,問道,“哪裡難受?”
我搖頭,“不難受……但很困……”
他嗯了一聲,輕輕抓住我的手。
雖然他什麼都沒說,但我知道他表達的意思——
我在。
瞎子將盒飯從袋子裡拿出來,打開後看了一眼,將青椒多的那盒留給自己,另一盒遞給悶油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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