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沒來得及問他是什麼意思,他已經快速走入了夜色之中,隻是伸手揮了揮,算作告彆。
快速追到籬笆牆外,無論是哪條路都空蕩蕩的,老祖宗已經消失了。
我歎了一口氣,心中不由有點失落,看他之前那個表情,大概是不會再來找我了。
悶油瓶提著黑金古刀從樓上衝上來,看到我站在籬笆門口就頓住了。
我看著他,明顯感覺到他慢慢放鬆了下來。
他應該是以為我又被什麼東西帶走了。
“天真……”
胖子在樓上大叫,很快跑到了陽台上。
竹片鋪就的地板被他踩得吱吱亂響,他甚至連鞋子都沒來得及穿。
看到我跟悶油瓶站在院子裡,胖子才停住了動作。
“胖爺還以為你又不見了。”他說著看向悶油瓶,“怎麼說,沒打擾你倆位談戀愛吧?”
我懶得理會他的揶揄,隻是道,“把我帶出去的那個東西來了。”
悶油瓶便看向路邊。
“是熟人,你們猜是誰。”
胖子聽我這麼說一下來了興趣,趴在樓梯扶欄上問道,“是誰啊?”
“是老祖宗。”
“他?”胖子立刻站直身體,“他老人家在哪兒呢,快叫出來,咱們給祖宗磕一個。”
“走了,他社恐,說是害怕你們。”
胖子翻了個白眼,“行行行,就你人見人愛,花見花開。”
我看向悶油瓶,對他搖了搖頭,“沒事了,去休息吧。”
他又看了看外麵,將院門關好,這才跟我一起上樓。
這一折騰已經淩晨兩點多了,我卻完全沒有睡意。
雖然極力壓抑了,但悶油瓶還是感覺到了我的煩躁,他也沒問,隻是側身麵對著我。
“小哥……”我盯著他,有很多話想說,又不知道應該從哪兒說起。
他也看著我,很淡的眼神,卻令人莫名很安心。
良久後他突然道,“我在,現在,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