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家時已經十一點多了,開門的時候電話鈴聲突然響起,安靜的環境中我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響嚇得差點將鑰匙扔出去。
來電顯示是胖子。
我忙接起來,“喂,你他媽的半夜打電話,差點把老子嚇死。”
“還以為你膽子已經練出來了,沒想到還是這麼不經嚇。”
胖子笑罵一聲,又道,“小哥要見你,胖爺沒辦法隻能把他送過來了,人就在你家門口。”
我愣了一下,立刻轉頭往外麵看。
大門已經被我關了,往外看也看不到什麼。
我立刻走出店門,穿過院子去開門。
然而大門打開後外麵彆說人了,連鬼影都沒有。
“死胖子,你大半夜的開什麼玩笑,小哥根本……”
話還沒說完,旁邊突然有一個黑影直接衝了出來。
那人一把將我抱住,我甚至都反應不及,下意識就想將人推開。
“吳邪……”
悶油瓶低沉的聲音響起,他緊緊將我抱住,我被他壓靠在門板上,無路可退了。
聽到他的聲音,我一下放鬆下來,鬆了一口氣。
還以為自己遇到變態了。
這個念頭剛起,悶油瓶突然湊過來,急切地親吻我。
“小哥……你……你這是……”我下意識推他,心中暗想,完了,悶油瓶好像神誌不清。
電話還沒掛斷,我就聽到胖子道,“行了,胖爺將人送到,看這樣子胖爺也不好住你那裡了。”
“天真,你好好照顧小哥,胖爺隨便找個酒店對付一晚。”
我剛想回話胖子那邊已經掛斷了,悶油瓶停住動作,額頭跟我抵在一起,用原本冷淡,現在卻變得溫柔的眼神看著我。
“吳邪……”
他叫了我一聲,繼續又吻了過來。
我心說這是什麼情況啊,他好像認識我,但對我做的事又好像不認識我。
不會是失個憶直接腦子壞了吧,把我當女人了?
想著,我就伸手推他,但他卻一下將我的手抓住,然後開始脫我的衣服。
越來越不對了,我此時終於反應過來他要做什麼,但完全沒法抗拒,他的力氣實在太大了,對付我這白斬雞簡直易如反掌。
悶油瓶一下將我抱起來,分開我的腿卡在他的腰上,一邊還在親吻我。
他一邊往裡走一邊脫我的衣服,對吳山居似乎很熟悉,熟門熟路穿過我百貨的大廳直接來到我的房門前。
悶油瓶這時候總算將我放了下來,但卻將我壓在門上,頭埋在我的肩窩中。
“吳邪……還能見到你……”
雖然他沒將話說完,但我突然感覺到了一股很悲傷的情緒,這是以前我在他身上根本不可能體會到的情感。
悶油瓶居然會這麼難過,就好像世界突然崩塌的那種感覺,甚至還讓我感覺到了。
“小哥,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我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是不是想到什麼了,有線索嗎,我和胖子帶你去看看?”
他不說話,突然緩緩抬頭看著我,眼神中是珍而重的東西失而複得的難言情緒。
我感覺自己無法理解這個狀態的悶油瓶。
“或者,你是因為失憶而感到害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