悶油瓶有點不明所以,快步跟上來。
他走在我身邊,好一會兒後終於忍不住開口,不過就叫了我的名字。
其實我也不是很氣。
當然,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氣什麼。
如果是以前,他也不會在意我的情緒。
不過今時不同往日了。
不對,他好像是在意過的。
我停住腳步,悶油瓶便也跟著停了下來。
“小哥,以前的事你記得嗎?”
“就是十年前的事。”
悶油瓶想了一下,點了點頭。
隻要他記得,那就好說了。
“十年前你來杭州找我告彆的時候,是出於什麼目的啊?”
“想看我不舍還是什麼意思?你那時候是怎麼想的?”
悶油瓶似乎沒想到我會這麼問,有點呆的樣子。
“還是就像你在塔木陀戈壁灘上那一晚說的,我是你和這個世界的唯一聯係。”
其實他要走,悄悄就走了,但是他特意來跟我告彆,那時候我感覺整個世界都崩塌了。
但是那種悲傷又沒辦法形容出來。
歸根結底,那時候我以為我們之間的情感是兄弟,過命的交情,可以為對方舍命。
他為我舍棄了十年光陰。
我為他……
其實我也沒為他做什麼。
至少,我們現在還在一起。
悶油瓶伸手拉住我,什麼都沒說,但他輕輕摩挲了一下我左手的無名指。
上麵戴著一個銀戒。
算了,有因有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