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頭，“所以我才說他是神仙。”
張多多顯然想不通是怎麼回事，皺眉看向悶油瓶，不過他沒有反應。
“小哥，當時在火堆旁邊你撲倒我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後來他拉著我跑，我跟著他幾乎是一路狂奔，倒是沒有遇到什麼阻礙，但我還是好奇樹後那具屍體是怎麼回事。
看他還是不說話，我乾脆走過去靠著他，心說你要是不告訴我就一直惡心你，看你能堅持到什麼時候。
悶油瓶往旁邊讓了讓，我又繼續擠過去。
一連好幾次都是這樣後悶油瓶乾脆站了起來。
以為站著我就沒辦法了？
我冷笑一聲，正打算靠上去，張多多大概是看不下去了，低聲道，“族長，我也想知道你離開之後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海山沒追上你。”
他說完後張小安就帶著張海山回來了。
張海山的臉上糊著一團奇怪的東西，眼睛完全被擋住，根本沒辦法睜開。
到了營地，張小安將張海山往前麵一推就不管了。
張海山踉蹌了一下，撞到旁邊的樹乾，他罵道，“張小安，你最好彆落到我手裡，不然我讓你後悔。”
“嗯，到時候再說，我會早點求饒的。”張小安淡淡說著，在火邊坐了下來。
“海山，你的臉怎麼回事？”張多多扶住張海山，偏頭去看他的臉，伸手就想抓糊在上麵的東西。
“彆抓，不能動。”張海山似乎知道他的動作，立刻往旁邊偏頭。
我也有點好奇，便也湊了過去。
他臉上的那團東西很奇怪，像是一團樹膠，有點像海綿，似乎還有彈性。
看了一會兒我就覺得不對了，那東西好像在長大。
張多多驚道，“這是什麼東西，它在生長。”
張海山點頭，“你動的話會過到你身上。”
他的嘴巴也已經要覆蓋到了，所以張海山講話都不敢張太大口。
悶油瓶走過去看了一眼，我甚至都沒看清他的動作，就看到刃光閃了一下，那東西就被削掉了一半。
張海山卻突然尖叫一聲，伸手捂住臉，“好疼……”
因為那東西糊在臉上，悶油瓶顯然也害怕傷到張海山，所以隻削了表層，但是血卻一下從張海山的指縫裡流出來。
悶油瓶愣了一下，顯然也沒料到是這種情況，一時之間也呆住了。
“那東西好像已經和他的皮肉長在一起了。”我道。
“那海山的眼睛……”張多多喊了一聲，立刻抓住張海山的手，“海山，你彆動，讓我看看。”
張海山躬著身體，緩緩挪開自己的手，那東西從被削的斷麵不斷湧出鮮血，就像是一塊皮膚。
張小安臉色也變了，起身走過來，將張海山按到樹上。
他拿出一把匕首，用握柄去扒那塊東西，我們這才發現那東西已經長進了他的皮肉裡。
這場麵無比惡心，十年前剛入行的我看到這一幕估計會立刻吐出來。
“這到底是什麼東西，海山你怎麼弄上去的？”張多多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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