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安冷笑一聲，“這麼大人了還被彆人扒光了衣服，你不覺得丟人嗎？”
張海山沒辦法反駁，乾脆不說話。
他應該跟我一樣，沒有其他衣服了。
悶油瓶默默將自己包裡的衣服拿出來遞給他，張海山看了一眼，默默接過。
“以後小心一點，族長沒有那麼多衣服讓你浪費。”張小安扒拉著炭火，明明是關心的話語卻帶著諷刺。
張海山哼了一聲，慢慢穿著衣服。
張多多處理好野雞，直接用樹枝串起來烤。
因為沒有水，所以野雞的內臟沒辦法清理乾淨，雖然可惜但也沒有辦法來。
天徹底亮起來，陽光穿過葉片的縫隙在地上投入下一縷光線。
最深處的林子裡還是漆黑的，但是我們所在的地方卻很明亮。
我朝著陽光穿來的方向走出去，突然發現林子外圍是一片很巨大的平野，幾乎一望無際。
但平野之中卻都是半人高的灌木叢。
灌木叢中似乎潛藏著什麼東西，因為草木的遮擋，完全看不清楚。
張小安走到我身邊，淡淡問道，“你在看什麼？”
“灌木叢裡好像有東西。”我指著灌木叢裡看得比較清楚的一個黑色人形狀的東西，“你知道那是什麼嗎？”
張小安沒說話，不過悶油瓶和張海山同時走了過來。
看他們的反應我就知道這片區域他們沒有來過。
張海山抽出一把折疊鐧，接上後將麵前的灌木打折，淡淡道，“我過去看看。”
他臉上的紅痕還沒完全消下去，但已經淡了很多，看上去好像是化了妝一樣，讓他平添了一點俏皮的感覺。
張小安看了他一眼，臉上露出一點笑意，都沒清理道路就直接走進了灌木叢裡。
“喂，你……”張海山愣了一下，低頭看向自己手中的長鐧，喃喃道，“我是個傻子嗎？”
張小安還沒到之前我指的那個東西前就停住了腳步，他徒手掰斷擋在麵前的灌木，一個漆黑的東西露了出來。
“那是什麼東西？”張海山一邊問一邊走過去，到了近前驚訝道，“這是人俑嗎？”
我跟在悶油瓶身後走到他們身邊，發現很多人俑站立在灌木叢中，分布很集中，幾乎兩米一個。
張小安拔出匕首輕輕刮下長在人俑表麵的青苔，我們發現這東西的材質非常奇怪，不是青銅，也不是石頭。
“這東西……”
張海山摸了摸，有點不確定，“好像是陶。”
他才說完，站立的人俑不知道為什麼動了一下，然後半舉著的手突然就斷了，黑漆漆的斷口處瞬間飛出了什麼東西。
張海山距離太近，幾乎躲避不及，張小安一腳就把他踹了出去。
他倒進草叢裡，很快翻身站起來，嘴裡大罵，“你他媽再這樣，我真的要對你不客氣了。”
張小安沒理他，匕首一揮朝一隻蟲子掃去，但是沒有削中。
“是屍蠅。”悶油瓶道。
他拉著我快速往後退，一邊拔出匕首將靠近的蟲子削了下來。
蟲子不斷飛舞，速度非常快，也看不清楚長什麼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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