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叔見宋青山臉色發紅,氣息不穩,忙彎腰給他順氣,“老爺,你彆動氣,身體要緊。”
宋青山閉著眼睛急促喘息。
許池月立刻起身去廚房倒了一杯水過來,“您沒事吧?”
宋青山睜開眼睛,看見小姑娘眼底的緊張和擔心,心頭一暖,接過水,微笑安撫她,“我沒事,你彆擔心。”
許池月點點頭,回到沙發上坐下。
宋青山喝了幾口水,情緒平複下來,他那個兒子什麼性格,他知道,這次結婚,已然是妥協,他再逼迫,他肯定也隻是敷衍應付。
想了想,他看著許池月說“丫頭,我知道這門婚事並非你所願,但既然你和宴禮已經結婚,那就說明你們有緣。
宴禮雖然性子冷了些,但隻要你願意靠近他,就會發現其實他有一顆異常火熱的心,是一個值得托付終身的人。”
許池月聽出來了,宋青山這是希望她主動。
想起她表白意外吻了宋宴禮時,他視她為洪水猛獸的反應,就這,明顯主動也沒用吧。
她垂下眼簾,沉默。
宋青山見許池月不接話,目光一轉,又說“丫頭,你還沒去過宴禮工作的科研所吧?”
許池月搖頭,科研重地,不是一般人能進的。
“想不想去看看?”
許池月心頭微動,“可以嗎?”
航空科研所那可是服務於國家安全和民用技術雙重性質的軍工所,飛機設計、航空發動機和航空電子設備的研發等高端技術都是出自那裡。
能去看看,誰不心動?
“當然可以,你是宴禮的妻子,直係家屬,隨時可以去。”
“好。”
“唉……”宋青山突然歎息一聲,“宴禮母親走得早,我又是個大老粗,陳牧也是個男人,他身邊一直沒個知冷知熱的女人,現在他有了你,你會好好照顧他的吧?”
許家看著宋青山期盼的眼神,拒絕的話怎麼也說不出口。
而且,她是宋宴禮的妻子,照顧他本就是她的分內之事。
“我會的。”
宋青山瞬間眉開眼笑,“那就好。”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準確來說大部分都是宋青山在說,他說的都是宋宴禮的事,口味,喜好等等。
許池月知道,他這是為了讓她更好的照顧宋宴禮,她一一記下,想起那天早晨的事,她忍不住問“宋教授好像很不喜歡下雨?”
宋青山眼神瞬間暗淡下來,似乎想起了什麼特彆難過的事,整個人被一股淡淡的悲傷籠罩。
“少爺不是不喜歡下雨,是害怕下雨。”說話的是梁叔。
許池月有些驚訝,“害怕?”
梁叔點頭,“因為大少爺和二少爺去世的時候正下著大雨,而少爺親眼目睹了兩個哥哥在雨天死在自己眼前,從那以後,少爺下雨天從不出門,甚至連雨天都不能看,醫生說少爺這是受了巨大的刺激留下的心理疾病,叫恐怖性障礙,特定恐怖症。”
許池月心頭一震。
想起了她曾經聽到過的一些傳聞。
傳聞宋青山的三個兒子都是空降兵特種偵察部隊的,在一次偵察任務中,大兒子、二兒子犧牲,小兒子重傷癱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