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池月抬頭疑惑看著對麵氣質矜貴的男人,“嗯?”
宋宴禮視線落在她嘴角,“你一直在笑。”
“我笑了嗎?”許池月遲鈍摸了一下自己的嘴角,好像是微微向上翹著,“大概是知道你們這麼關心我心情好吧。”
宋宴禮微怔。
許池月覺得宋宴禮的眼神在表達驚訝這麼一件再小不過的事竟然值得她這樣高興?
突然有種自己成了小可憐的感覺。
許池月不喜歡這種感覺,隨即又道“和你開玩笑的,今天我考研的導師選好了,這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不是嗎?”
宋宴禮點頭,“恭喜你。”
吃完飯,許池月為了不讓宋宴禮自己提離開顯得尷尬,主動開口,“科研所應該挺忙的吧,你去忙吧。”
宋宴禮蠕了蠕唇,想說什麼,最後出口變成了一個字,“好。”
陳牧推著宋宴禮從家裡出來朝電梯間那邊走,開始嘀嘀咕咕“現在又沒有啟動新的研究項目,晚上能忙什麼,少奶奶竟然趕我們走。”
宋宴禮抿唇不語。
“還有少爺,你也真是的,就不能說科研所不忙,留下來嗎?你和少奶奶可是夫妻,哪有夫妻像你們這樣長期分居的?”
宋宴禮微微偏頭,雖然什麼都沒說,但陳牧知道,少爺這是讓他閉嘴的意思。
慶功宴後,許佳寧請病假了,一請就是兩個月。
剛開始學校還沸沸揚揚的傳許佳寧頂替許池月唐教授研究生名額的事,但主角一直沒來學校,隨著時間流逝,流言逐漸淡了。
這兩個月趙如萱大概是忙著籌錢還信用卡裡的錢,也沒在許池月眼前刷存在感了,倒是讓許池月清淨了兩個月。
她也沒功夫去找她們的茬,她忙著準備全國大學生醫學技術技能大賽的決賽。
這天,許池月剛進校門,發現大家看她的眼神不對勁,透著嫌棄和惡心。
大概是前陣子有過這樣的經曆,許池月沒放在心上,一如既往的選擇無視。
隻是隨著她往學校走,大家由開始的竊竊私語到後麵毫不避諱的大聲議論。
“她親生母親竟然殺了她父親,太恐怖了。”
“最毒婦人心你不知道嗎?”
“她怎麼還好意思來學校的?”
許池月聽見這些議論腳步猛然頓住,冰冷的視線掃向周圍議論紛紛的人,“我媽不是殺人犯!”
她可以不在意那些中傷她的言論,但她無法忍受有人這樣汙蔑她的媽媽。
大家被她的眼神嚇得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這裡可是學校,而且這麼多人,諒她許池月也不敢做什麼。
於是膽子又大了起來。
“網上寫得明明白白,你母親殺了你父親,然後畏罪自殺,怎麼不是殺人犯?”
“就是,網上還公布了當年警方的調查結果,確定你母親就是殺人犯。”
“還有你母親跳樓自殺的照片,有圖有真相,你還想抵賴。”
那些被塵封在心底深處的兒時的記憶,瞬間如洪水衝破閘門般,朝許池月湧來。
媽媽拿著菜刀砍死了爸爸,血迸射到她嫩白的臉蛋上,是熱的,黏糊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