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池月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雖然她沒有協恩圖報,但是薑老收她為徒確實是因為她救了他一命。
許池月的沉默在陳牧看來就是默認,“原來你不願意讓薑老出手治療少爺的腿,是想用這份恩情換自己的前程,你怎麼可以這麼自私?”
“不是這樣的……”
“怎麼不是這樣,事實已經擺在眼前了。”陳牧情緒變得十分激動,“你知道這對少爺來說意味著什麼嗎?意味著他可以重新站起來,你的前程和少爺的腿比起來簡直一文不值……”
“陳牧。”宋宴禮淡聲開口。
陳牧知道宋宴禮是讓他閉嘴的意思,但是他實在忍不了,發紅的眼睛看著許池月繼續說“你以為你現在假惺惺的說幫少爺治腿,我們就會感激你嗎,你不過是一個大學生,有什麼資格和薑老相提並論?”
宋宴禮臉色冷了下來,沉沉喊了一聲“陳牧。”
陳牧氣呼呼瞪了許池月一眼,放下碗筷起身,“我出去透透氣。”然後快步離開餐廳出門了。
宋宴禮看著蹲在他麵前耷拉著臉的女孩,出聲安撫,“陳牧說話有些不過腦子,你彆放在心上。”
“他會這麼想很正常,我能理解。”許池月認真看著宋宴禮的眼睛,“但我沒有這麼做,你相信我嗎?”
宋宴禮看著她的眼睛總是會想起昨晚的畫麵,眸光微垂,“嗯。”
都不敢看她的眼睛,這麼明顯的敷衍許池月不傻,能看出來,不知道為什麼陳牧說了那樣的話她都沒有多難過,可是他一個簡簡單單的‘嗯’字,卻讓她心裡堵得慌。
她想說其實你直接說不相信也沒關係的。
可話到了嘴邊,又被她咽了回去。
人家給她留臉麵,不想讓她難堪,她若是不領情,著實有些不識好歹。
許池月將文件放在宋宴禮腿上,“無論如何,我會竭儘全力治好你的腿,你看一下治療方案,我著手開始準備藥材,你也和科研所那邊調整一下工作時間,晚上回來住吧,方便治療。”
說完她起身回到座位上繼續吃飯,不想近距離看他敷衍她。
宋宴禮垂眸看著腿上的文件,其實他並不是很願意接受治療。
這五年來,他接受了太多次的治療,西醫,中醫,國內名醫,海外教授……每次滿懷希望的期待都變成一場空歡喜,這種感覺很煎熬也很折磨人。
他現在已經接受現實了,不想再試了。
可目前這個樣子,如果他拒絕治療,許池月肯定會誤會他不信任她。
微不可察輕歎一聲,他開口,“好。”
許池月吃完午飯去了學校,上午有一節大英課她沒上,周思慧將筆記給她送了過來,順便問她,“項目的事談的怎麼樣?”
“談好了,就這兩天簽合同。”
周思慧朝許池月豎起大拇指,“棒棒噠,那我也要安排一下課程準備跟你進組了,對了,項目組就我們兩個人嗎?”
“我打算問一下曉萍和丁妍,看她們願不願意加入。”許池月覺得幾人一起參加了大賽,培養了一定的默契,一起做事更得心應手。
“曉萍願意。”周思慧說,“我將項目的事和她說了,她很想加入,但又怕你看不上她,不好意思跟你講。”
“怎麼會,那就這麼定了,你和曉萍說一下,回頭我問一下丁妍。”
“好。”
兩天後,許池月與投資商簽好了合同,丁妍那邊也願意加入,正好她要實習,還沒找到合適的單位,能提前參加項目求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