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如萱臉色猛然一片煞白,立刻搖頭,“池月,不要,不要這麼對我,我真的知道錯了,求求你饒了我這一回,我保證以後再也不出現在你的視線裡。”
“晚了。”許池月不想和她多費口舌,起身就要離開。
“池月。”趙如萱激動站起來,雙手拷在座椅上,她隻能半彎著腰,淚眼婆娑看著許池月,卑微祈求,“彆走,求求你彆走,我真的不想坐牢,隻要你讓我出去,你想怎麼懲罰我都行,我可以給你當牛做馬,求你了。”
說著她眼淚流了下來,整個人都在發抖,她是真的怕了,讓她在這種暗無天日的地方過一輩子,她會瘋的。
許池月沒有絲毫心軟,“早知今日何必當初?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說完抬腳朝門口走去。
“池月,池月……”趙如萱激動掙紮。
警員按住她的肩膀將她壓回了座椅上。
眼看許池月就要消失在門口,趙如萱被絕望吞噬,不再違背本心的迎合討好,而是露出陰狠惡毒的真麵目朝許池月的背影喊“討厭你的不止我一個,還有人在暗地裡對付你,我等著看你的下場,我詛咒你不得好死!”
許池月腳步未停大步離開。
從公安局出來,許池月將手機開機,立刻跳出許多未接電話和消息,打得最多的是周思慧,信息她也發了一大堆,都是詢問她的情況,焦急和關心溢於言表。
她回了一條信息過去【我沒事了,彆擔心。】
信息剛發過去,周思慧的電話就打了過來,“池月,你真的沒事了?”
“嗯,沒事了。”
“你嚇死我了,都怪我,不應該拉你去酒吧的……”周思慧嗓音透著後怕,言語間都是自責,說著說著還哽咽了起來。
許池月溫聲安慰她,好一會兒她情緒才漸漸平複下來。
“對了,明天期末考試,你能來參加嗎?”
許池月這才想起來考試的事,“當然參加。”
“我明天給你買早餐在校門口等你。”
“不用了……”
“你讓我彌補一下吧,不然我心裡過意不去。”
許池月聽周思慧的聲音好像又要哭了,忙道“好好好,都聽你的。”
晚上。
聽風莊園,大家吃完晚飯坐在偏廳喝茶。
宋寶嫣看似隨意的和許池月聊起前天晚上的事,“前天晚上你泡了四個小時的冷水藥浴,起來後就高燒不退,若不是薑老及時出手給你施針,你隻怕小命不保。”
許池月驚訝看向薑冠林,滿眼動容,“師父……”
薑冠林呷了一口茶,安撫看了許池月一眼。
宋寶嫣淺笑勾唇,“薑老封針二十多年,終究還是在自己的愛徒麵前破了例。”
薑冠林垂眸喝茶,沒接話。
宋寶嫣轉眸看向宋宴禮,“你和池月是夫妻,夫妻本是一體,池月的師父就是你的師父,你以後可得好好孝敬薑老。”
宋宴禮知道宋寶嫣話裡的深意,無非是覺得薑冠林已經破例,想借著他和許池月的關係,讓薑老出手給他治腿,“三姐公司不忙嗎?打算什麼時候回京都?”
宋寶嫣蹙眉看著宋宴禮,兩人眼神交彙,片刻後,她不悅道“我想走就走,想留就留,輪不到你來趕我。”然後起身上樓了。
宋青山乾笑兩聲,看著薑冠林說“這脾氣,也不知道隨誰,不管她,我們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