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彌漫的雨霧中突然被撕開一條裂縫,一抹溫柔的陽光照射進來,逐漸驅散血色和雨霧。
宋宴禮猛然睜開眼睛。
許池月對上男人深不見底的深邃眼眸,眼中浮現一抹慌亂,下意識想要撤離,隻是才離開他的唇,她的腰被一隻大手扣住,輕輕一帶,她一下壓在了他身上。
“宋教授,我……”她試圖解釋,隻是話才說到一半,男人吻住了她的唇。
她猛然睜大眼睛,瞳孔仿佛都顫了顫。
宋宴禮吻她,宋宴禮竟然吻她!
男人閉上了眼睛,身體的顫栗感明顯減弱,臉色似乎也有所緩解。
吻真的管用?
難道他在用吻撫慰心靈的創傷,緩解自己對雨的恐懼?
來不及想更多,男人撬開了她的唇齒,她腦袋裡一瞬間像放煙花似的,劈裡啪啦炸開了,五光十色,絢麗多彩。
整個人有點暈乎乎的,仿佛放在火上炙烤般,熱得快要炸裂。
她緩緩閉上眼睛,周圍縈繞的全是他的氣息,將她密不透風包裹,讓她不自覺沉迷其中。
仿佛全世界隻剩他們兩個人,她的感官被無限放大,他的掌心很溫暖,熱度,隔著腰上一層單薄的衣服,從他手上傳遞到她的肌膚上,滲透進肌理深處。
心跳,完全亂了節奏,惶然不安又情難自禁的燥熱讓她有些無所適從。
駕駛座的陳牧開著車時不時關注車後座的情況,他再次朝後視鏡看去的時候,看見許池月壓在宋宴禮身上,而宋宴禮緊緊摟著許池月的腰,兩人在……接吻?
臥槽!
他看見了什麼?
車子晃了一下,他及時穩住方向盤,不信邪般,再次朝後視鏡看了一眼。
嗯,不是幻覺。
兩人確實在接吻。
少爺的情況好像也穩定下來了。
他紅著臉將車內擋板升了起來,默默在心裡說非禮勿視。
突然他想起來非禮勿視這個詞他好像默默說過好幾次了。
一次是許佳寧的婚宴那晚,許池月喝醉了抱著宋宴禮不撒手,還說少爺好看要親。
還有一次是許池月被下藥,嗯,那畫麵簡直沒眼看。
似乎他家少爺和少奶奶非禮勿視的畫麵越來越多了。
夏天的雨來得快,去得也快,雨不知什麼時候停了。
車內的繾綣糾纏也隨著許池月呼吸急促臉色通紅停了下來。
許池月伏在宋宴禮身上微微喘息,微暗的環境將所有的感官知覺都變得清晰敏感,她對上他深邃如潭的眼睛,仿佛在其中看到了深藏不露的情意。
她微微怔住。
“抱歉。”
男人低沉微啞的嗓音在逼仄的空間裡響起。
許池月猛然回神,手忙腳亂想從他身上起來,全然忘了自己在車裡,直接起身……
宋宴禮焦急出聲,“小心。”
可是已經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