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池月瞬間覺得自己才是那個多餘的人,起身推開車門下車。
楊舒穎在車頭前和準備去副駕駛的許池月相遇,“謝謝。”
許池月渾不在意般微微勾了一下唇角,“不客氣。”
陳牧將楊舒穎的行李放進後備箱,然後上了駕駛座,啟動車子,朝機場出發。
路上,許池月時不時透過車內後視鏡看一眼後座。
辰辰支起了車內的小桌子,和宋宴禮在下五子棋,嫩白的小手捏著黑子,每次落子之前都會詢問楊舒穎是不是下這裡?
楊舒穎摟著兒子,微笑指點他,等兒子落子後看著宋宴禮說該你了。
很平常的畫麵,沒有任何逾越。
可就是這麼和諧毫無違和感的畫麵,卻給許池月一種他們是一家三口的既視感,越看心裡越堵得慌,她索性移開視線看著窗外,來個眼不見為淨。
來到機場,陳牧去辦理登機手續,楊舒穎蹲在宋宴禮身旁和辰辰一起陪他說話。
許池月追上陳牧,趁機問他,“楊姐怎麼帶著孩子出差,她老公呢?”
“楊姐離婚了,是單親媽媽。”
離婚了?
許池月聽見這個消息心裡突然升騰起一股濃濃的危機感。
離婚也就是單身。
楊舒穎一看就是那種做事乾練穩重的人,有能力,長得漂亮,身材也高挑,還天天和宋宴禮一起工作,他們兩人在一起的時間比她和宋宴禮在一起的時間多多了。
而且女人的第六感告訴她,楊舒穎對宋宴禮應該不僅僅是同事那麼簡單。
“少奶奶?”
許池月回神,“嗯?”
“你怎麼突然問這個?”
“隨便問問。”
登機手續辦好,許池月看著手中的機票才知道因為她是在後麵買的票,所以離宋宴禮的位置有些遠,而楊舒穎和宋宴禮的座位在同一排。
她立刻對陳牧說“我能和你換座位嗎?”
“好啊。”
上飛機後,許池月就後悔和陳牧換了座位,陳牧的座位在宋宴禮和楊舒穎後麵一排,以為忍了車上那一路就完事了,沒想到飛機上還要看著他們‘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的畫麵。
許池月心口都快堵成一個實心的了,感覺呼吸都不順暢了。
下飛機的時候,陳牧見許池月焉了吧唧的,問她,“少奶奶,你是不是暈機?”
宋宴禮聞聲朝許池月看了過來。
許池月也不知道自己哪根筋搭錯了,明明不暈機,但接觸到宋宴禮的視線,她蹙著眉頭,撒了謊,“嗯,渾身不舒服。”
宋宴禮從輪椅的置物袋裡拿出一個保溫杯遞給許池月,“喝點熱水。”
許池月一直堵著的心口這才順暢些許,她伸手準備接保溫杯的時候,楊舒穎遞了一瓶未開封的礦泉水過來,“許小姐,我帶了礦泉水,你喝這個吧,那是宴禮的專屬水杯,還是注意一下個人衛生比較好。”
“謝謝楊姐,我覺得還是喝熱水舒服些,我和宋教授是夫妻,共用一個杯子也不算不講衛生吧?”許池月接過宋宴禮手裡的保溫杯,當著楊舒穎的麵擰開喝了幾口,之後還問宋宴禮,“你要不要喝一點?”
宋宴禮淡聲道“我不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