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池月眼眸猛地睜大,似有一顆原子彈在心湖裡爆炸,炸得她腦袋有片刻的空白。
她和宋宴禮不是第一次接吻,但以往每一次都是她挑的頭,隻有這一次是他主動吻她。
男人的吻來勢凶猛,與他平時清冷自持的形象一點也不相符,唇舌極為有力的肆虐著,他的吻中甚至有低低的喘息聲,火熱的舌頭攪得她意亂神迷。
她緊張得心臟仿佛要衝出胸膛,渾身軟得不像話,睫毛蘊著燈光,顫個不停,手緊緊抓著他的睡袍,指尖太過用力微微泛白。
整個人慌得有些不知所措,但心底深處又隱隱有一絲竊喜和期待。
竊喜他對她這般熱情。
期待能與他有更進一步的發展。
想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她忍不住渾身輕顫,活了兩世,這種事卻是頭一遭經曆,緊張害怕在所難免,但隻要想到那個人是宋宴禮,她覺得她可以克服第一次的恐慌。
隻是她都做好了心理準備,以為接下來的事會水到渠成,男人卻突然放開了她。
宋宴禮眼眸猩紅看著渾身發抖的女孩,竭力壓下想要她的衝動,啞聲說“你去叫陳牧備車回聽風莊園。”
許池月瞬間明白他這是想回宋青山那邊藥浴,“這裡離莊園四十分鐘的車程,你的身體可以嗎?”
宋宴禮從鼻腔裡發出一聲性感的鼻音,“嗯。”
許池月心裡十分失落,兩人可是合法夫妻,他竟然寧願忍著去藥浴,也不願意要她,果然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哪怕天時地利人和,他也不願將就。
怕他發現自己的異樣,她快步起身離開了臥室。
宋宴禮看著女孩迅速離開的身影,想來是被他嚇著了,拿出手機撥通梁叔的電話,讓他準備藥浴。
路上,宋宴禮閉著眼睛靠在輪椅上。
許池月坐在他旁邊,不放心,時不時看他一眼,見他額頭上出了汗,伸手去給他擦汗。
手剛接觸到他的額頭,明顯感覺男人的身子僵了一瞬,下一秒男人偏頭避開,抓住她的手腕,睜開了眼睛,“彆碰我。”
現在她的每一次觸碰都是在挑戰他所剩不多的自製力。
許池月能感受到宋宴禮眼裡的火熱,可是他說出來的話,卻那般冰冷,那避之不及的樣子,仿佛被她碰一下就臟了似的。
她的心像被又細又尖的銀針紮了一下,看不見傷口,卻痛得揪心。
他就這麼討厭她嗎?
她收回手,退回去,坐好,不再打擾他。
之後一路無話。
三人到達聽風莊園的時候,梁叔已經準備好了浴池。
宋宴禮入了浴池。
許池月和宋青山、梁叔、陳牧都在外麵的隔間等候。
宋宴禮隻和梁叔說了要他準備許池月上次泡過的藥浴,彆的並沒多說,他們還以為許池月又被人害了,沒想到這次竟然是宋宴禮。
宋青山立刻問許池月,神情焦急染了隱忍的怒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哪個不長眼的給他下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