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池月麵無表情道“她該打。”
許佳寧拉著於美華的手臂說“媽媽,我不過關心了姐姐和宋教授幾句,姐姐突然就動手打我,是不是姐姐現在的身份變了,成了宋太太了,我連話都不能和她說了?”
於美華怒道“你真以為自己嫁了個香餑餑?他宋宴禮說得好聽是宋家四少,可誰不知道他隻是一個無權無勢的廢物,你少在這裡拿著雞毛當令箭,趕緊給你妹妹道歉。”
許池月冷冷看著於美華,“你說這些話之前,不想後果的嗎?”
於美華心裡猛然咯噔了一下,她也是愛女心切,一下氣糊塗了,竟忘了宋宴禮再不濟可他姓宋,她可以在心裡瞧不起他,卻不能在眾人麵前失了宋家的臉麵。
可話已說出口,她絕不可能在眾人麵前低聲下氣說軟話,隻好不接許池月的話茬,“廢話少說,你趕緊給你妹妹道歉。”
許池月垂眸,大拇指在掌心來回磨了一下,好癢,抬眸時,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又扇了許佳寧一耳光。
挑撥於美華詆毀宋宴禮,想激她當著眾人的麵打於美華?
她有這麼蠢?
“我的天。”
人群中不知道誰驚呼了一聲,大抵是沒料到許池月會再次出手。
於美華懵了一瞬後,怒火瞬間彌漫整個麵部神經,揚手就要打許池月。
許池月擒住她的手腕,“你忘了你女兒說的嗎,我可是宋太太,你確定要對我動手?”
“……”於美華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嘴唇張了張,氣得說不出話來。
許佳寧兩頰火燒似的疼,恨不得上去撕了許池月,可這麼多人看著,為了維持自己乖巧可人的形象,隻能咬牙忍著。
這時不知誰喊了一聲四少。
許池月整個人驀地僵住。
四少?
宋宴禮來了?
那她借著宋太太這個頭銜在長輩麵前狐假虎威的樣子豈不是被他看見了?
他會不會覺得她大逆不道?
於美華趁著許池月愣神的功夫,將自己的手從她掌心抽了出來,走到宋宴禮麵前,惡人先告狀,“宴禮,你可算來了,如今池月是你的未婚妻,我也不好再管教她,可她不僅無緣無故打寧寧,還仗著自己是你的未婚妻連我這個媽都不放在眼裡。”
宋宴禮看向許池月,她背對著他站在那裡,一襲香檳色及踝晚禮服勾勒出妙曼的身形,從後麵看,身影纖細單薄,細腰,翹臀。
最近,她近身陪伴他複健,不可避免的肢體接觸,她身上清淡好聞的體香,扶著他因吃力漲紅的臉,浮著細密汗珠的鼻子,喝水後滋潤誘人的唇……
她的一顰一笑,舉手投足,都不動聲色的勾著他的心。
現在,她隻是無聲的站在那裡,對他已是一種勾引。
眼波微深。
他收回視線,看向於美華,“許夫人想讓我怎麼做?”
於美華端出長輩的姿態,微微昂著頭說“池月這般模樣,也是我教導無方,我可以不計較,但是她動手打寧寧這事確實不對,讓她向寧寧道個歉,這不過分吧?”
宋宴禮低沉淡漠的嗓音響起“輕了吧?”
許池月驀然轉身,不可思議看著宋宴禮,他竟然不分青紅皂白幫著彆人?
宋宴禮見女孩總算願意轉過來了,薄唇似有若無勾了一下。
於美華是想起上次許宋兩家吃飯的時候宋宴禮那般維護許池月,所以不敢提太過分的要求,沒想到宋宴禮會說道歉輕了,心頭一喜。
於是笑道“確實輕了,都怪我,太慣著她了,才讓她如此張揚跋扈、目無尊長。”說完看向許池月,嘴角的笑容消失,臉色秒變陰沉,“還不給我跪下!”
自從許池月吃安眠藥自殺醒來後,像變了個人似的,完全不將她放在眼裡,既然宋家不管,她正好趁此機會好好挫挫她的銳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