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許池月已經洗好澡坐在床上看書,見宋宴禮進來,抬頭問他,“蔓蔓睡了?”
宋宴禮“嗯。”
許池月低頭繼續看書,研究生初試雖然結果還沒出來,但她有信心能過,正好趁著這次腿受傷可以在家準備複試。
突然手中的書被抽走,她抬頭,書在宋宴禮手裡,他不知何時來了床邊,“你不去洗澡嗎?”
平時他從書房過來都直接去洗澡的。
“你和蔓蔓很熟?”
許池月愣怔了一瞬,不知道宋宴禮怎麼突然問這樣的問題,“我和她今天才認識。”
“那你看見我第一句話問她?”
“她不是一直纏著你嗎?”
“她纏你就讓她纏?”
許池月眨眨眼,“那我能怎麼辦?難不成還和她搶啊?”
宋宴禮驟然俯身,雙手撐在許池月身體兩側,“為什麼不行?”
許池月後背靠在床頭靠背上,男性氣息撲麵而來,瞬間將她包裹,對上男人幽深的視線,她心跳加速,臉頰發熱,有些驚愕道“你希望我和她搶?”
“嗯。”男人從鼻腔裡發出一聲性感的鼻音。
許池月黑白分明的眼睛裡滿是驚訝,這還是她認識的那個內斂沉穩的宋教授嗎?
宋宴禮朝許池月湊近幾分,“學校元旦晚會那天,我去了,打算替代蕭景行和你上台跳舞。”
許池月有些跟不上宋宴禮的思路,不是說池蔓嗎,怎麼又扯到元旦晚會了?
不過,她顧不上他為什麼突然說這個,因為他說的內容更讓她吃驚,“你打算和我上台跳舞?”
“嗯,我無法眼睜睜的看著彆的男人靠近你。”
“你……吃醋?”
“嗯。”
男人直截了當的承認,許池月心裡像喝了蜜汁似的,甜得化不開,嘴角立刻勾了起來,“你吃醋都不告訴我,我都不知道。”
宋宴禮臉上卻沒有半點笑意,甚至臉色還有些沉,“所以你為什麼不吃醋?”
許池月愣怔了一瞬,才反應過來,原來宋宴禮突然和她說元旦晚會那晚的事,是想告訴她,他不能忍受她和彆的男人親近,為什麼她卻可以忍受他和池蔓在一起。
一直匿在心尖上的那股子醋意突然消失不見了。
她含笑看著宋宴禮,“你怎麼知道我沒吃醋?”
言外之意她吃醋了。
宋宴禮深邃目光望著許池月,“你的醋意藏得真好,我半點沒看出來。”
許池月歎息一聲,如實道“中午你和蔓蔓出去後,我本來打算午睡的,可是一躺下滿腦子都是你和她散步會說些什麼,在床上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之後一直看著時間等你們回來,可你們倒好,出去散個步,兩個小時都沒回來。”
宋宴禮聞言冷峻的眉眼劃開一抹柔和,“那你為什麼不給我打電話?”
許池月嘟囔著嘴,“你流連忘返舍不得回來,我為什麼要給你打電話?”
宋宴禮聽見這酸溜溜的語氣,等了她兩個小時電話的鬱氣瞬間沒了,眼底浮上淺薄的笑意,“我沒有流連忘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