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並不是李依隨口亂問的,如果剛才那個房間中是安娜的話,那麼她的哥哥保爾在哪裡?
她曾無意中聽過某個婢女提過一句保爾的名字,而且她在巴托裡夫人清醒時也提過保爾,可是巴托裡夫人卻對此避而不談。
這讓李依不得不疑惑,所有的人都說,彼此將再也不會分開,那麼,傳說中的保爾呢?
找了個比較隱蔽的位置,李依一邊恢複著傷勢,一邊翻開了日記。
“我有孩子了,終於,這座城堡不會再讓我感到冷漠和孤獨。”
“我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了,真期待寶寶到底是男是女。”
“今天,我的肚子動的厲害,看樣子應該是個男孩。”
“我生了個什麼怪物,天呐,為什麼他們會連在一起,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還好,還好,還有一個是正常的。不然的話,我真的要懷疑這個世界了。”
日記本上記錄的一切戛然而止,也就是說將一個異化的李蒙獻祭出去,不過才堪堪獲得了五篇日記。
李依看了眼手中的日記本,敲了兩下封皮,“你是不是有點太黑了,我剛剛獻祭給你的,是完完整整的詭異,你就給了我這幾篇湊不出五百字的日記?”
“我給你個機會,再額外送我點消息,不然我就把你扔進剛剛血池的房間。”
李依在賭,賭這個日記本其實也是個詭異,擁有自己的意識,不過隻是以日記本的形態出現而已。
看著毫無反應的日記本,李依又原路返回,重新回到了擁有血池的房間外。
輕輕的打開門,作勢要把手中的日記本扔進去。
就在這時,日記本突然散發出了更為腥臭的味道,手感也變得更為油膩。
感覺著日記本的反應,李依唇角微勾,這才慢悠悠的將日記本拿回。
“你會為你的無知付出代價。”日記本突然自己翻開,顯現出了似乎用鮮血書寫的字體。
“嗬,我無不無知我不知道,你死到臨頭了我知道。”
“你不能這麼做。”
“我怎麼做了,我想窺探所有的過去,剛才我發現那個血池就不錯,我想讓你過去補補。”
這次日記本再沒有“說話”,似乎變成了一個普普通通的日記本。
就在李依等的不耐煩,準備完成剛才未完成的事業的時候,日記本突然又顯現出了新的字跡。
“我在考慮怎麼把那幅畫燒了,可是無論我怎麼燒,那幅畫都不為所動。真是該死,那個人到底送了我幅什麼鬼東西。”
“……”
“那個奇怪的煉金術士,給了我一朵泛著金色的火苗,我終於成功的用那朵火苗燒掉了那幅畫,真是太棒了。”
“那幅畫我明明燒掉了,為什麼總是出現?算了,我將畫放在沒人進出的地方吧,我累了。”
日記戛然而止,李依想了下金色的火苗。突然,李依想起來,剛開始她貿然打開血池的那扇門時,在鐵處女的旁邊,放置了一個燈架,燈架上就是一朵泛著金色的火苗。
可是看了眼重新緊閉著的大門,李依有些無奈。
她現在很需要那朵金色的火苗,所以,這扇門,她必須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