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老頭兒家之後,徐硯此時終於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
“李依,我覺得,我需要個解釋,不然的話,咱們倆的合作到此為止。”
整理了一下思路,李依這才對徐硯說道,“我經曆了兩個往事片段。一個是崔瑩瑩對著台上的戲子暗送秋波的片段。另外一個則是一個名字叫春生的留洋大少爺深情款款的看著崔瑩瑩。”
“兩個回憶,並不連貫。於是,才有了剛才的那些問題。前幾個問題隻是試試老頭兒對咱們的態度,最後一個才是關鍵,雖然最後獅子大開口,不過還是給了咱們模棱兩可的回答。”
“春生並不喜歡唱戲。但是,我得到的消息卻說,最後崔瑩瑩是和一個戲子決定私奔的。那麼,春生很有可能並不是咱們要找的人。”
“我又問,村子中來過其他人嘛?當時老頭兒說的是,村子可以進出。那就是說,其實村子,是可以有外來的人的,所以那個戲子很有可能是外來的。”
聽著李依的話,徐硯眼中閃過一抹殺意,不過隨後卻是將眼中的殺意收斂了起來。
一個副本,最後存活下來的人越少,得到的獎勵就越豐厚。
對於身後徐硯的想法,李依並不知曉,“那老頭兒收了我那麼多東西,總算是還有點良心,告訴了咱們線索。”
“所以,咱們真的要去村東口那戶人家?”
“去,怎麼不去,目前來說,這是唯一比較明顯的線索,咱們有什麼理由不去?”
隊伍中,王露看著李依的身影,緩緩勾起了一抹笑容。“也許,她找到去祠堂的辦法了。”
低矮的平房,雜草叢生的圍牆,讓李依一度以為這裡並沒有那個老頭兒說的那戶人家。
“請問有人在家嘛?”
“你找誰?”
剛準備回答老者的徐硯,在看到老頭兒的那一刻,突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蒼老的臉上遍布燒傷,白色的眼球,上翻的眼皮,無論是哪一處,都讓人觸目驚心。
“你們,找誰?”
隻剩一隻泛黃渾濁的眼睛,不安的看著眾人。
“我們沒有惡意,隻是來送請柬的。”
徐硯看著膽小懦弱的老人,儘量用自己最溫和的聲音,來表達自己的善意。
“請柬,不好意思,我腿上有殘疾,去不了,你們還是找彆人吧。”
“等等,老人家,我們已經走了好多戶人家了,可以進去喝口水,再走嘛?”
聽見老人拒絕的話,李依連忙找了一個蹩腳的借口。畢竟那個收了她那麼多禮物的老頭兒,不可能無緣無故的跟她說這句話。
“不行。”讓李依沒想到的是,眼前麵相可怖的老人竟然連想都沒想就直接拒絕了她。
就在李依有點不知所措時,隻見一直待在隊伍中的老李,此刻卻是毅然而然的站了出來。
“哎呀,老哥哥,我們真的去了很多戶的人家了,就真的隻是進去喝口水而已。老哥哥,你不用害怕。”
邊說著老李就上前,半是攙扶半是阻攔的站在老人的旁邊。與此同時,老李偷偷的給了眾人一個眼神。
接收到信息的眾人,也是一邊說笑著,一邊往老人的院子中擠。
看著進入院子中的眾人,老人明顯麵色有些焦急,想要阻止,但是奈何他已經被老李堵住了去路,隻能無奈的歎了口氣。
“既然你們隻是想喝口水的話,我也不為難你們,喝完就走吧。”
說完,老人便一瘸一拐的向屋內走去。看方向,似乎是真的要給眾人倒水喝。
趁著老人倒水的功夫,“徐硯,我們需要進屋,不然的話,光站在外麵恐怕什麼線索都得不到。”
“那試試你賄賂的那招呢?”
“這麼弱小的詭異,我怕我拿出我的花,還沒等吸收,他就變成了花肥。”
徐硯看著李依,一時之間也分不清李依說的到底是真話還是假話。
“那咱們到時候就強闖吧,這麼弱小的詭異,應該也不能翻起什麼太大的浪花。”
“行。”
話音剛落,老人蒼老嘶啞的聲音響起,“水來了,喝完你們就走吧。”
不知為何,李依每每聽到老人的聲音時,總有一種違和感。
這時,李依突然轉頭,“唐叔,你說句話聽聽。”
驟然被點到名字的唐建業此時一臉的懵“什麼,李依姑娘,你有什麼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