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憐舟察覺到之後，黑著臉把那隻鳥扔到了火堆裡。
什麼食欲都沒了！
……
曲泱還不知道同窗們為她做的事。
她回去又做了一些糕點，準備第二天帶給大家分享。
姬無相瞥見後，以為是做給自己的，隨手就撚了一塊。
“你經常做這點心吃？”
曲泱手頓住。
其實也不是經常的。
她以前也不會。
因為聞人淵在國子監被餓暈過去，皇後罰了她三天不吃不喝。
還逼著她學做了這些糕點。
‘你不是很愛吃嗎？一塊破糕點都不舍得拿出來給太子吃，那這些糕點，你就全部給本宮學會！’
‘以後太子如果想吃了，你就是半夜爬起來，都得給太子做！’
那時的曲泱，還是想要依靠聞人淵這個表兄的。
雖然舅母有些瞧不上她，但她覺得是因為自己沒及時察覺到表兄的異樣，舅母生氣了。
所以，曲泱學得很用心。
後來去國子監上學的每一天，曲泱都會做一些糕點帶過去給聞人淵吃。
他隻吃了幾塊，後麵就直接扔了。
但曲泱還是每天都做，每天都帶，防止餓暈的事再發生。
姬無相見曲泱不說話，便猜到這糕點又是有什麼過往的深刻記憶了。
他臉一黑，隨手就把沒吃完的糕點扔了回去。
隨後，掐著曲泱的腰，往榻上帶。
曲泱還沒洗手，有些驚慌失措，“我手上臟，你的衣服……”
“孤的衣服多得是！”
姬無相凶巴巴地說完一句，但還是細致地拿了手帕給她擦手。
他警告曲泱，“以後不許再做糕點，沒有人可以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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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泱微怔，隨後唇角上揚了一些，“我是想做給你們吃的。”
即便知道這個，姬無相心裡也還是有些不舒服。
他不喜歡曲泱照顧那麼多人。
明明她隻有自己就夠了。
他抿著唇，眼底的幽深和戾氣交錯，看得曲泱有些無措，“我聽他們說，你不喜歡吃甜食的。”
所以她就把做多的點心帶到蠱殿吃了。
姬無相眉心一擰，語氣不善，“現在愛吃了！”
說著，他掐了一下曲泱的臉，走到桌子旁，把那些點心一塊接著一塊地往嘴裡塞。
【孤全吃光，看誰還來搶？】
曲泱微微長了嘴巴，有些無奈地上前給他倒水，“哥哥喜歡的話，我可以一直給你做的。”
“彆吃噎著了。”
姬無相偏頭，見她眼裡是真切的關心，心裡暖暖的，也不再執著於點心了。
他大掌一撈，把曲泱放到自己腿上，“怎麼這麼會討人歡心？”
他摩挲著曲泱的下巴，眼底帶了些貪戀和掌控欲。
曲泱雖然已經習慣姬無相時不時會來些親密的接觸，但每次還是都繃緊了身子，聲音糯糯的:
“因為，泱泱是真的希望哥哥能開心。”
她了解過姬無相的過去。
姬無相也見過自己的狼狽。
他們兩個人就像是天生應該彼此救贖的一樣。
她沒有安全感，他便強勢撐足了底氣。
她自卑不勇敢，他會給予她自保的能力和勇氣。
從一開始的遇見，曲泱就覺得姬無相是老天爺遲來的眷顧。
所以，她很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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