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了摸曲泱眼尾的濕潤和淚痕，眼底凝聚著陰翳和戾氣。
“哭過了？”
他聲音喑啞，透著危險:“誰欺負你了？”
曲泱其實不想哭，隻是想到要被抓回去過以前的生活，就怕的掉淚珠子。
她擦了很久，也擦不乾淨。
就像是和盛國的羈絆，怎麼剪，都剪不斷。
“沒哭。”
曲泱抿著唇，不肯麵對事實。
倒是姬無相輕眯了眯眼，結合裴棄剛剛跟他說的話，猜到什麼。
他手上一動，就把曲泱抱在了懷裡，走到床上放下。
曲泱下意識摟緊了姬無相的脖子，懵懂驚呼:“哥哥？”
姬無相身子微僵，差點因為這聲又軟又嬌的‘哥哥’而控製不住。
他溫熱的掌心摩挲著曲泱的下巴，棱角努力變得柔和。
“你擔心孤跟盛國做協定，把你還回去？”
曲泱垂下眼皮，悶悶應了一聲:“嗯。”
自從盛國來要人，兩人還從來沒有認真談過這件事。
曲泱的害怕一直存在，隻是沒有那麼明顯罷了。
直到今日看到兩人被苗疆優待。
她知道逃避不是問題，此刻卻一直眷戀著苗疆的溫暖。
哪怕隻有一刻一息，也是不舍。
姬無相捏了捏她的鼻子，語氣裡是自己都沒察覺到的無奈:
“蠢得要死。”
“孤還沒你生厭，怎麼可能把你還回去。”
“既然當初把你撿回來了，那就是孤的了。”
“孤從不會讓出自己的玩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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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最後，他的表情已經有些陰惻惻的戾氣了。
這是曲泱最熟悉的他的樣子。
她卻不像一開始那麼害怕，反而心安了不少。
曲泱給了姬無相一個擁抱，“謝謝你，姬無相。”
她沒有加上刻意討好的稱呼，而是認認真真地謝他。
鼻尖都是沁人的清香，她柔滑的烏發被編成小辮子，就落在姬無相的手邊，時不時隨著她的動作，掃得他心田悸動、瘙癢。
而胸前，是他難以形容的綿軟兩團，雖隔著衣衫，卻讓姬無相內心的探究欲達到了極致。
他的手順著扣她腰身的動作向上撫動，卻在側部時，被曲泱退開身子的動作帶走。
“我很幸運，來到了苗疆，遇到你們。”
曲泱很認真地說完，衝姬無相笑出淺淺梨渦。
她杏眼靈動，撥開了怯懦和害怕後，竟耀眼得很。
姬無相喉間輕動，隻覺乾澀:“嗯。”
“的確幸運。”
運氣使然，兩個前半生孤獨殘破的人相逢，有了互相救贖的交集。
他也放不了手了。
待觀察到曲泱情緒平緩下來，姬無相才主動開口說出自己的盤算。
“孤從一開始，就是在試探二長老，他想借盛國的手除掉我。”
“但他不會成功，早在一開始，那兩個人就中了孤的圈套。”
“我說過，隻讓他們在萬蠱窟那種地方過夜，那懲罰可太輕了。”
“小曲泱，等著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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