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幾天,姬無相跟曲泱早出晚歸,都沒怎麼碰到麵。
往往曲泱睡著的時候,姬無相才回來,摟住小睡一會兒,便又起身離開了。
他們都不知道對方在做什麼,但也默契地沒問。
隻是曲泱每天晚上都會給姬無相留一碗蓮子羹,擔心他忙得吃不上飯。
直到……
白蓼偷解藥的事情被大長老抓到了。
他押著白蓼,就直接到了金殿跪下:“老朽虧心,未能管教好兒女,還請疆主責罰!”
“老朽虧心,未能……”
他一連喚了十幾遍,曲泱才穿好鞋襪跑出來。
天氣轉涼,她把手裡的暖爐塞給大長老,驚呼道:
“大長老快起來,哥哥他不在。”
大長老微怔,以為是姬無相在為難自己。
他把手爐放在身邊,身子跪的筆直。
“盛寧郡主莫勸,今日我父女二人就是跪死在這裡,也是罪有應得!”
曲泱不解,“白蓼到底做了什麼?”
“她……”
大長老寒心地把白蓼偷藥的事情說了出來。
怕曲泱不知道那解藥的重要性,他還特意強調了。
“萬蠱窟內的蠱蟲是我們苗疆最後的防線,那些毒和解藥是輕易不能外傳的。”
“這一點,每一個苗疆孩子記事後,都會被長輩三令五申不許胡鬨。”
“可白某家門不幸,竟然養出白蓼這麼個孽女……”
他眼中羞愧萬分,“老朽無顏麵對苗疆先祖啊!”
萬蠱窟是苗疆祖輩流傳下來的。
新一代族人們培育的蠱蟲,不知為何,都是一代比一代弱。
遠遠比不上祖輩們的蠱。
這些萬蠱,自然而然就成了苗疆最珍惜的寶貝。
不管是毒藥還是解藥,一旦被異族破解,那苗疆最後的防線也沒了。
大長老深知其中的重要性,在發現的第一時間,就押了人來找姬無相告罪。
隻是他來的不巧,姬無相早早就出門了,並不在金殿。
曲泱耐心解釋後,還特意打開了房門讓大長老看:
“我沒騙您,哥哥最近好像有很重要的事要做。”
“我也很久沒碰見他啦~”
大長老有些落寞,“那我們父女就在這跪到疆主回來!”
“可是他回來大概要深夜了。”
曲泱也是根據每天早上空碗的蓮子羹判斷姬無相夜裡回來過的。
她耐心地把大長老攙起來,“白蓼雖然偷了藥,但應該隻是給聞人淵他們弄得,還沒弄出什麼大亂子。”
“隻要嚴加看管,或許沒事的。”
“大長老如果實在過意不去,就等疆主回來之後再領罪,眼下天涼,還是快回屋裡暖和吧。”
白蓼在一旁跪著,彆開臉:“假惺惺!”
曲泱沒管她。
她隻是做了自己覺得應該做的。
把大長老勸到屋裡暖身後,她笑容一斂,在白蓼即將進來之前,快速關上了門。
“砰——”
白蓼碰了一鼻子灰,吃痛吆喝:“你關那麼急乾嘛?”
“我還在外麵呢!”
隔著門,曲泱的聲音清澈又冷靜:“白姑娘好像看不上我這小破屋,想來應該是外麵還不夠冷。”
“你就在外麵等疆主回來吧!”
“……”
白蓼一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