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真不曾。
曲泱睫毛顫得厲害,“我隻是……又想起了過去的事。”
見故人,聞舊事。
明明離開京城隻是兩個月,卻恍如隔世。
曲泱知道自己不能一直被困在過去,所以此行,更是要解決這些過往。
斬斷前塵,迎赴新輝。
姬無相捏著曲泱下巴,眼神不善:“孤竟還沒有那些人重要!”
“小曲泱……”
不等他話說完,曲泱便撲到他懷裡,緊緊抱住。
姬無相的氣息讓她安心,也讓她緩緩平靜下來。
“沒有你重要。”
也沒有苗疆的朋友重要。
曲泱悶悶地說著,並非因為不高興或是委屈,而是覺得嗓子有些乾。
姬無相有所察覺,就任由曲泱像樹懶一樣環在他腰間,下床取了水。
他見曲泱喝得急,便直接控著杯子喂。
等喝完後,還要低下頭輕啄著潤唇。
“拐你上車的劫匪,孤已經讓裴棄查了,方才來報,人被聶憐舟控製著。”
“我想,明日我們是該去趟將軍府的。”
也順便瞧瞧,這兩人的骨氣還能不能再硬幾分。
曲泱窩在他懷裡點了點頭。
再睡著時,已是無夢。
第二天。
裴棄駕著馬車,留身軀不能縮小的阿崖在府裡守著。
三人一蛇便直接敲開了將軍府大門。
府內護衛瞬間把人圍住。
老將軍姓錢,因朝中無人可用,尚未退出軍中。
他手握長刀,在看到曲泱之後,才收手讓人退下。
“盛寧郡主是來看舟兒的?”
“他也總念著你,若今日你沒來,老夫都要派人去請了。”
雖是武將,錢老將軍卻並不粗魯。
曲泱對這位老將軍也是敬佩的,她一直哄著姬無相彆動手。
這會兒隻是淺低了下頭:“煩請老將軍帶路。”
老將軍帶著人來到聶憐舟房間。
尚未進門,就聽到他一聲低過一聲的‘姐姐’。
錢老特意留意了一下曲泱的神色。
卻隻見她垂眸,未有明顯的情緒。
他歎了口氣,“老夫知道,當初我收養舟兒讓你們生了嫌隙。”
“雖不知具體緣由,但這也有三年過去,你們也彆慪氣了。”
曲泱疏離地說:“老將軍在戰場上被敵軍首領刺中心口,卻僥幸活了下來。”
“經年過去,傷口愈合,傷疤變淺,老將軍就能忘掉這一傷,跟敵軍握手言和嗎?”
錢老啞口無言。
他一直以為是兩個小輩玩鬨,總不會是多重要的事。
卻忽略了,傷痕已經形成。
這兩個孩子心裡,都有心結未解。
罷了。
讓他們自行消解吧。
錢老笑了下,索性也不再說什麼,示意兩人進去後,便自行離開了。
屋內。
聶憐舟仍是未醒。
曲泱看向裴棄,後者拿了半顆解藥,捏著聶憐舟的下巴就直接喂了進去。
曲泱總覺得他卸人下巴的動作有些熟悉,竟下意識摸向了自己的下巴。
“怎麼?”姬無相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