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崖扭扭捏捏的,但還是不想曲泱太擔心,拽著銀環蛇走了。
它們走後,簡州貓看了眼這個小破屋,舔完毛後,也很快離開。
吃了曲泱給的食物,總要回報些什麼才好。
簡州貓仗著輕巧,避開了皇宮的守衛。
即便有人看到它,也會因為它矜貴慵懶的姿態懷疑是哪位娘娘養的。
一隻貓罷了,鬨不起什麼風浪。
巡邏的侍衛打了個哈欠,就去彆處看了。
而簡州貓則是小心隱藏著蹤跡,嗅著宮中紛雜的氣味。
它不知道誰是白蓼。
但它知道,如果阿崖說的是真的,那現在白蓼肯定受到反噬了。
它隻要看哪個宮動靜最大就可以了。
很快,它便找到了四公主所在的重陽殿。
簡州貓找了個不容易被發現的角落,隱藏著身軀。
而房間裡,一個又一個太醫著急地進進出出。
“怎麼回事?!突然脈象就變成將死之人一樣了!”
“白姑娘到底怎麼了?”
“她可是唯一能壓製我們身體內毒素的人啊,要是她死了,我們又要天天受蛇毒折磨了!”
“老梁還沒把那臨時解藥的配方研究出來嗎?!”一個太醫問著。
“沒有!說是那藥裡麵有一味藥材根本就找不到出處記載,之前跟白姑娘問了好幾次,她都不肯透露,明擺著是想用這藥拿捏咱們!”
“那又怎樣?”
那太醫瞪著乾著急的其他人,“太子和聶小將軍也中著毒了,有他們在,陛下不會不管我們的!”
他們這邊好不容易安靜下來,四公主就陰沉著臉過來了。
她平時總是對人和煦或是充滿媚態的,如今一著急,連表情都忘記控製。
“能不能活?”
太醫們都低著頭,不敢出聲。
聞人莯心下一沉。
她剛找來白蓼,有機會把姬無相和曲泱給解決掉。
沒想到這麼快就出了問題!
昨天還好好的,突然就吐血倒了,難道曲泱還有什麼能隔空下毒的本事?!
“不管你們想什麼辦法,先把她弄醒,她醒了自然就知道到底是什麼情況了。”
太醫們點點頭,又是紮針又是聞艾草,好不容易把白蓼給弄醒。
白蓼臉色慘白著,看到聞人莯,連忙著急地抓著她的衣服:“去、去苗疆!”
“找我阿爹!他會想辦法的,他會想的……”
命蠱死亡,這種依賴性的反噬,以至於她隻能活半個多月了。
白蓼不想死,更不知道命蠱到底出了什麼問題!
難道是苗疆人不願看她過得好,讓蠱王出手了?
白蓼心驚著,而聞人莯卻是冷臉抽出了自己的衣服。
“你來跟本宮說,曲泱身邊那隻又大又渾身是毒的蠍子是怎麼回事?”
“不是說隻有姬無相有命蠱,平時隻用一條蛇,其他蠱蟲都不足為懼嗎?”
“曲泱為什麼也征服了一隻蠍子?!”
什麼蠍子?
白蓼從小在苗疆長大,還沒聽說過有龐大的蠍子啊!
那些蠍子不都是小小一隻,偶爾拿去做藥用、偶爾泡酒,因為對生長環境挑剔嬌氣,基本上很少有飼主願意培養嗎?
看到白蓼的茫然,聞人莯才狠狠掐碎了右手上的扳指!
看起來,這白蓼的用處也不大了!
她眼底劃過一絲陰毒,很快做好了表情,風姿妖嬈地坐到床邊,挑起白蓼的下巴:
“你放心,本宮一定會救你的。”
“這就派人去苗疆找你爹,是大長老對吧?我的人會帶他回來救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