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人瑩捂住心口，像是痛徹心扉:“泱泱，彆這樣對娘。”
“我很努力地在祁國站穩腳跟，也一直在想辦法帶你回來。”
“我已經吩咐下去了，你以後就是咱們祁國的七皇子妃，等你祁铖爹爹幫樾兒奪了位，你……”
“我不會嫁！”曲泱冷聲斥道。
把她找來，還是為了和親？
還真是從未打消過這個念頭。
看到曲泱的冷嘲，聞人瑩臉色不太自然，她訕訕道:
“隻是暫時的身份，祁金樾就是傀儡，到時候你是皇後，攝政之後想養什麼樣的男寵都可以。”
思及這些日子對曲泱近況的了解，聞人瑩假意寬和:
“住在驛站的那個姬無相是你喜歡的人吧？”
曲泱眉眼微變，“彆動他。”
聞人瑩笑意加深。
有軟肋，就會變得更聽話。
“好，娘怎麼會動你的心上人呢？隻是聽說他性子乖戾，不適合做你枕邊人，玩玩也就罷了，要是娶夫，還得是樾兒這樣的好拿捏……”
這時的她，已經全然沒了剛進來時的傷心模樣。
仿佛一切都隻是為了降低曲泱防備裝出來的。
而曲泱也將計就計，狀似被她說動:“都要把祁皇扳倒了，你跟祁铖為什麼不坐上去？”
聞人瑩笑容一僵。
那自然是因為祁铖的血脈有異，不是正統祁國皇室。
偏偏這群老臣，隻認嫡係正統。
她挑來挑去，也隻有祁金樾好拿捏了。
“娘做這一切，都是為了你呀。”
聞人瑩坐到曲泱身邊，伸手拉過她的手，“過去十年，你受苦了。”
曲泱不動聲色抽回，起身站遠。
“少打著為我好的名義做儘惡毒之事！”
她直接戳破臉皮，譏笑道:“你說為了我？難道和聞人莯合作是為了我，假死出逃是為了我，把苗疆族人殺害尋寶也是為了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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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我這麼重要，那你當初為什麼把我拋棄在盛國？！”
聞人瑩蹙眉，“聞人莯是不是說了什麼讓你誤會了？”
她分明還不知道自己的計劃，怎麼會……
“你隻說承不承認那些事都是你做的！”
“是！”
聞人瑩耐心用儘，渾身溫柔的氣質褪去，睥睨不屑地掃了曲泱一眼，然後撣著衣服。
“聞人莯就是一把刀，她在盛國攪亂我那好皇兄的眼，順便幫我找你。”
“隻是她不聽話，隨著年紀大了，野心也長了。”
她揚起下巴笑了笑，“不愧是娘的好女兒，來一家團聚之前，還幫娘解決了麻煩。”
曲泱皺眉，“你到底想做什麼？”
“我當然是要一統祁、盛，以女子之身掌控時局，成為最尊貴的女人！”
聞人瑩說這話時，渾身的野心藏也藏不住。
和曲泱記憶裡溫柔孱弱的娘親一點也不一樣。
她感到陌生。
但想來，也是她從未真正認識過聞人瑩。
曲泱自嘲地笑了笑，“那你找我做什麼？我又能給你帶來什麼幫助？”
聞人瑩看向她的眼睛裡帶著興奮:“娘的好女兒，這天下可是我們母女的。”
“盛國那邊如今正亂，你也被接到了娘身邊，接下來就是祁國碾碎盛國疆土，兩國合並！收複小邦！”
聞人瑩從假死就開始謀劃這些了。
十年！
她用了十年不僅讓祁铖對她事事順從，更讓祁皇也對她百依百順！
可！
她還差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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