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惡毒!”
曲泱沒忍住咒罵了一句。
聞人瑩毫不在意“如果你的手段隻是這樣,那還是老老實實聽娘的話,做個聽話的孩子吧。”
“你好像忘了自己還中著我的蠱毒。”曲泱冷笑。
聽見這話,聞人瑩眼底劃過一絲不耐。
“真以為我會等死?我的人早就請回來了一個外援!”
一個曲泱意想不到的人!
曲泱抿唇,“苗疆不可能有人幫你。”
“但如果我們有共同的敵人呢?”
聽見聞人瑩這句反問,曲泱腦海中快速劃過一張又一張的臉。
就在她實在想不出來會有誰幫聞人瑩的時候,對方也不給她時間反應,禁軍快速圍了上來,把曲泱和祁金樾、穗才人給抓住!
“拿聖旨來,讓我親手給這兩人定罪!”
聞人瑩笑得猖狂,曲泱卻一直在沉思到底是誰會幫聞人瑩。
寫完聖旨後,聞人瑩看向祁金樾“後悔麼?選錯了人,連帶著你跟你娘都活不了命。”
而祁金樾除了目光擔憂地看向瘋瘋癲癲的穗才人,麵上沒有一絲一毫的後悔。
他坦然迎上聞人瑩的目光“死是一種解脫。”
對他,對他娘都是。
隻是可惜,不能再多幫一幫他的神明了。
沒聽到滿意的答案,聞人瑩的表情有一絲龜裂,怒叱道
“押下去!”
曲泱沒糾結太久幫聞人瑩的人是誰。
因為大牢裡,那人親自來了。
他頭上裹著鬥笠,把自己藏得嚴嚴實實的,但曲泱還是從一雙眼睛裡猜出了他的身份。
“大長老?!”
曲泱想起因為阿崖弄死命蠱而間接被害死的白蓼。
她心下一沉,“是因為白蓼?”
大長老搖搖頭,沒來得及說什麼,他身後已經恢複好的聞人瑩笑得得意。
“重金之下,必有勇夫。”
“你當初殺了白蓼的時候,沒考慮過一生都為了苗疆的大長老吧?”
白蓼的死是個意外。
曲泱確實沒料到。
但上次回苗疆時,大長老分明……
看著聞人瑩臉上的笑,曲泱心中有不好的預感,直接看向大長老“阿崖呢?”
“你沒動它吧?!”
大長老嗤笑了一聲,聲音喑啞“死了。”
“我為苗疆辛苦一生,它身為蠱王卻連我唯一的女兒都不放過。”
“它該死!”
曲泱目眥欲裂,抓緊牢房的門“那是意外!”
“白蓼不斷割取蠱娃娃的血,以至於療愈不及時,她的蠱娃娃特彆虛弱,隨時都可能病死!”
“苗疆人一向珍視自己的蠱娃娃,可她是個另類!那蠱娃娃每天活在痛苦中……”
“可它仍舊是我女兒的命蠱!”大長老眼神一厲。
曲泱卻突然領悟到什麼,沉默不語。
倒是聞人瑩很喜歡看他們反目的戲碼,“就是這樣,吵起來!”
“我可太喜歡這不孝女被打擊破防的樣子了。”
隔壁牢房裡的祁金樾沒忍住嘲諷道“有時候真讓人懷疑,她到底是不是你懷胎十月生的!”
“做母親的,怎麼能惡毒到你這種地步!”
聞人瑩被戳到痛處,咬牙怒視“我就是厭惡她!”
“是她剝奪了我做母親的權利!她是我一輩子的汙點!”
祁金樾揚聲怒叱“你才是她的汙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