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陸西辭被“老婆”蔣璿提溜著前去見德魯弗,後麵還屁顛屁顛地跟著一條小“尾巴”陸沫沫。
“大街上不要拉拉扯扯的……”陸西辭為難道,“影響不好。”
蔣璿則不以為然,“什麼時代了還影響不好,我把你‘就地正法’也不會有人覺得奇怪好嗎!”
陸沫沫露出一臉癡漢笑……媽媽v5,請立刻執行‘就地正法’。
“你、你冷靜點……”陸西辭被她的言語噎了一下,“聽我說,對女孩子而言,矜持……矜持是一個很好的品行……”
“彆跟我談矜持!”蔣璿不屑一顧,“在軍人麵前,矜持隻會讓我們死得更快罷了……”
陸西辭一怔,現在的軍人不是很安全、待遇很好的嗎?怎麼她的意思,好像一直處在很危險的境地之中,隨時會失去生命一樣……
他哪裡知道,蔣璿身為聯邦上將,還是唯一的女上將,常年在聯邦星域邊緣駐紮守衛,不僅環境惡劣,還要抵抗凶殘的星獸襲擊,和應對狡猾的雇傭兵艦隊騷擾,屬於絕對的一線陣地。
還好街上沒人看他們,四周的旅客步履匆匆,著急趕忙似地往商場大廈裡衝……
“這是怎麼了?”陸西辭抬眼看商場大廈上的宣傳巨型光幕,讀出聲來,“對折三天,絕對購嗨!”
蔣璿也抬眼盯著光幕,雙眼瞪得死死的,突然驚叫一聲,“對折!!!”
為什麼她在這裡手中薅著一個男人還要去見另外一個……她應該甩了鞋子飛奔進去扒拉開所有擋在她身前的人……躺在櫃台裡的小可愛們正在向她招手為什麼還沒有被她收入終端???
該死的……為什麼偏偏在這種時候遇到這種好事?
陸西辭看著定住的蔣璿,絲毫不知道她內心正處於天人交戰之中,他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你怎麼了?”
蔣璿毫不客氣地拍掉他的手,“我又沒瞎!”
陸西辭齜牙咧嘴地吹著自己的手背,不解道,“想去就去啊……站著做什麼?”
“三天!”蔣璿突然咬牙道,“不,三天內,我要解決所有的事!”
他對她突然作出的決定驚訝不已,“為什麼要三天?”
蔣璿指著巨型光幕上的“三天”兩個字,“三天內,我必來掃蕩,搬空這裡。”
陸西辭扯了扯嘴角,潑她冷水,“彆想了,我終端上沒那麼多星幣……”接著又道,“你不是……很有身份的人嗎,應該不差什麼吧,怎麼還愛這些呢?”
“你不懂……”蔣璿麵無表情地望著他。
他不懂,星域邊緣的星球大多天氣惡劣,急劇到可以摧毀一切的狂風驟雨、能席卷整個星球的飛沙走石、凜冽的暴雪夾雜著冰淩狂舞的極寒之地、日均兩百三十攝氏度的烈日灼燒……
她的第十軍常年就在這些星球之間來回巡視,過著苦b兮兮的日子,運輸來的補給都是緊著最重要的食物和水等必需品……
沒有戰事的時候,軍隊日常就是一群“和尚”對著倒“黃色廢料”……
對聯邦民眾而言,購物這種再尋常不過的小事,對第十軍而言就是千載難逢。所以每次她休假,就會大肆采購一番什麼都薅回去,為了調動他們的積極性,用作獎勵發放……
那群“和尚”也極為樂意,美其名曰攢老婆本。
“我的確不懂。”陸西辭雙手一攤,“可以走了嗎?”
蔣璿最後看了一眼商場大廈,扯著陸西辭就走,不再回頭……
“等等我~”陸沫沫趕緊跟上。
……
德魯弗在中心商業區的一家茶室裡等著蔣璿。
茶室中幾乎沒什麼人,很安靜,裝潢卻很講究,多寶閣上陳列著幾件仿製的古董瓷器,他坐的位置邊上還放了一架晶石邊框的屏風,上麵繡著“愛與和平”四個大字。
男老板躺在一張複古的編織藤椅上打瞌睡,隻有手中的一柄紙扇偶爾晃悠兩下,悠閒得很。
他隻身前來,看著屏風上的繡字隻覺得諷刺無比。
愛?嗬嗬……
和平?嗬嗬……
蔣璿挽著陸西辭進了茶室的門,一眼就看到了德魯弗,於是嬌嬌弱弱的膩在陸西辭懷裡走過來坐下。
陸沫沫蹦蹦躂躂地跳到茶桌上。
德魯弗瞥了一眼陸沫沫,心中警覺,就是這隻不起眼的人工智能,居然能在頃刻之間洞穿了尤裡安的脖頸,至少是個高階的……
蔣璿靠得太近,陸西辭自覺後退一點,留出距離,隔開兩人,想抽出手臂卻失敗了,她拽得很牢。
“這是我老公~帶著他你不介意吧?”蔣璿嬌滴滴地問。
“隨意。”德魯弗說,並沒有反對,但也直白道,“這裡沒有外人,不必裝了。”
蔣璿收斂住笑容,“你們雇傭兵真不會說話,怎麼可以說女孩子裝呢?”
陸西辭……剛剛還是軍人,這會又是女孩子了?
“那抱歉了。”他冷冰冰地一聲道歉,毫無誠意可言。
“乖兒子,沏茶~”蔣璿吩咐陸沫沫,轉頭問德魯弗,“找我什麼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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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魯弗直截了當的問,“你願意加入‘鬣狗’嗎?”
“什麼?!”蔣璿驚訝道,接著又冷不丁地一笑,“我為什麼要加入‘鬣狗’?”
德魯弗沉默了一會,才說道,“因為我們是同一種人。”
“我是哪種人啊,你說說看?”
一個能拿出a級桃源星去賭的人……你的手裡已經握著絕大多數人終其一生也無法企及的目標,為什麼還要去賭一個概率極大的必敗局?即使贏到最後獲得再多的星幣,在a級桃園星麵前這些都算個p,既如此,還有什麼理由去賭?
除非跟我一樣,a級桃源星隻是拋出來的餌,你又想釣哪條“魚”呢?
“那,在你眼裡,我是哪種人呢?”德魯弗反問回去。
“你很奇怪啊!”蔣璿嚷嚷道,“明明是我在問你,怎麼你又把問題拋回給我?”
德魯弗淡淡一笑,“如你所見,我就是我這種人。”
“莫名其妙!”蔣璿作勢要走。
陸西辭正聽著這場談話雲裡霧裡繞來繞去,突然被蔣璿扯起來,詫異道,“啊?要走了?”
陸沫沫也不去管那壺要開不開的水,移動著跟上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