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投降”,僅僅四個字,就為這場騷亂畫上了休止符。
菲德小組的武裝機甲聚攏成列,懸停在空中,關閉機甲上所有的遠程武器,雙手背在機甲腦後,胸前的駕駛艙彈開,駕駛員們站在駕駛艙前排,雙手舉起,示意投降。
蔣璿怔怔看著這一幕,心中思緒翻飛,什麼意思???
擺出這麼大陣仗、惹出這麼大騷亂、費了這麼大勁,就是為了來到這裡,汙損一麵旗幟?
這些人腦子裡到底在想些什麼啊???
陸西辭感覺到了她外露的情緒,“你怎麼了?我們贏了嗎?”
贏?蔣璿似笑非笑,這算哪門子的贏!拳頭都呼到對手腦門上了,下一刻就能打趴下,結果對手來了句,我投降!
投降也行!這個結果她也不是不能接受。
陸西辭見她不答話,麵色反而更加陰鬱,換了個問題,“那我可以放開你了嗎?”
蔣璿這才後知後覺,他還牢牢抱著自己,勒得很緊很緊……
“給姐放開!骨頭都要被你勒折了!”她趕緊去拍他的手臂。
“彆!彆!”陸西辭嗷嗷叫喚,“彆拍彆拍……手麻了!!!”
他是真的手麻,雖然乘坐她的機甲不暈不吐,但像她這樣加速、閃身、後翻,所有動作都大開大合的,迫使他感同身受,不得不牢牢地抱著她,以防止自己不會在某一刻甩飛去。
長時間的用力抓握導致手臂血脈不暢,麻的厲害。
“真麻了?”蔣璿半信半疑,在他手臂上使壞亂戳,“還是你舍不得放開啊?”
陸西辭抵抗著排山倒海的麻意,控製著自己放開她,咬著唇嚴肅三連否認,“我不是!我沒有!彆瞎說!”
陸沫沫扒拉著陸西辭的腿,仰著頭興奮地錄下了這段珍貴的畫麵,給其視頻文件命名為“死鴨子嘴硬的慫爸”。
警衛艦隊姍姍來遲,打開艙門,機械警衛員們魚貫而出,上前將菲德以及其他機甲駕駛員扣押牢實,一並帶入艦艇之中。
空了的機甲也由其他警衛艦回收,一並帶走。
事情就這樣落下了帷幕?
不,並沒有。
半球形的星艦中央管理處突然急劇閃爍,美輪美奐的流光瞬間被刺目的猩紅所取代,“警告!!!”二字躍然於上,持續頻閃。
“嗚~嗚~嗚~……!”機械的警報聲再次響起,響徹整艘星艦,循環反複,“非法入侵!非法入侵!非法入侵!……”
突然這些電子示警聲被掐斷,由星艦中央管理處開始,所有能投射出光幕的星艦各區公共場所、設施、機器統一彈出同一個畫麵。
甚至在所有避難場所裡的熒幕上、每一間客艙盥洗室的投屏中、沿街噴水池上方的水幕裡、所有能映射出畫麵的地方……
都出現了一個端坐在沙發裡的男人背影。
這個背影,吸引了無數人的視線。
不止星雲七號星艦上的所有旅客、各服務人員、以星艦為家的商鋪老板、星艦管理層人員、葉忘語、卡蘭德、陸沫沫、陸西辭、蔣璿……
還有星際聯邦三十二個星係邦,每一個星係主星球的超級熒幕下,所有正在觀看這塊巨幕的當地民眾……
更有數以千萬計的各星球中央廣場巨型光幕下,好奇關注的人們。
這個畫麵,正在星際聯邦整片星域的大型場地——同步播放。
男人開了口,低沉有力的聲音從畫麵中傳來,他說——
“每個人的出生,究竟有何意義?
星際聯邦政府給所有人規劃了未來,日複一日,年複一年,活在他們編織的謊言裡,年華虛度,待垂垂老矣回頭一顧,才發覺,人生不過爾爾。
可這是我們自己的人生!
我們要自主,不懼困難,不畏艱險,不留遺憾,憑心而活!
我是r,誠摯地邀請你,為自己而活!”
背影動了動,拿出了一個控製器握在手中。
“同時警告星際聯邦政府,隻因你們毫無底線且無恥至極的行徑,現在星雲七號上十萬民眾的生死在我手中,勸爾等切勿輕舉妄動!
僅限七十二小時內,交出屠儘c級桃源星米奈爾達原住民的罪魁禍首,否則我將引爆星雲七號星艦,用十萬民眾的鮮血替你們贖罪!”
男人抬手一揮、投放了一小段視頻。
視頻中的星雲七號星艦正受到炮火摧殘,商業大廈被武裝機甲襲擊,爆炸聲接連不斷,濃煙翻滾著盤旋擴散,建築物碎片砸落,受驚的旅客四散逃命……鏡頭突然轉到星艦中央控製處,顯眼的星際聯邦旗幟,被血色浸染的糟汙不堪……
一個下巴上有疤的男人突然出現在鏡頭前,他舉起一個小盒子晃了晃,小盒子在他的操控下,彈出了像蜘蛛一樣八條纖細的長腿,他把盒子隨手一扔,在蜘蛛腿的靈活控製下,小盒子安全落地。
有了腿的小盒子沿著地麵爬上牆壁,鑽進一個通風口,很快消失在了深處。
小視頻到此為止。
自稱是“r”的男人再次舉起了手中的控製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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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與不信,如何選擇,都請你們星際聯邦政府,謹言慎行。”
畫麵終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