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供詞,蔣璿麵色微凝,吩咐專員操控控製台,“接疑犯問話。”
對話接通。
“孟北鬥,兩周前可有見過布拉?”
審訊室裡的孟北鬥微微抬頭,看著光幕後麵的虛無,似是認出了她的聲音,扯了扯唇角,回話,“見……見過。”
嗓音粗糲沙啞,氣息紊亂,和平時判若兩人。
蔣璿眉頭一擰,扭頭質問洛世佳,“你居然用了刑?!!!”
洛世佳懶懶回道,“嫌犯拒絕查驗終端,態度強硬,屬下隻是照例略施薄懲。”
這無關緊要得仿佛隻是踢了腳擋路的狗一樣的語氣,讓旁觀席上的人握緊了拳頭,有人咬緊了後槽牙,有人腳尖鑽地做碾壓狀,更有人的眼睛瞪得能噴火飛刀子。
“好!”
蔣璿回頭,讓控製專員接通證人。
“證人,把你的證詞再仔細說一遍,不要遺漏任何細節。”
另一間審訊室裡的女護士聞聲抬頭,豔麗的麵龐上有著一雙哭紅的眼睛,她吸了吸鼻子,定了定心緒,將這半月她的所見所聞再次娓娓道來
“我叫喬貝娜,是聯邦第七軍醫療部的一級女護士。我是布拉的同事兼好友,一起在南嶠基地共事了三十六年。
布拉為人和善可親,並無和人有仇怨或經濟糾紛。
今年的筍王爭奪賽期間,我的好友布拉終於紅鸞心動,遇見了她一眼就喜歡的人,上將大人身邊的陸先生,雖然看上去有些瘦弱,但那是一位很溫柔的紳士。
布拉很害羞,這是她第一次喜歡彆人。與陸先生加上好友之後,她一直等待著陸先生和她聯係,成日成夜查看終端,生怕錯過。見她變得悶悶不樂,我慫恿她,主動聯係陸先生,她同意了。
可發過去的消息就如石沉大海,沒有回音。
轉眼筍王爭奪賽結束了,我知道照例會有賽後慶功狂歡派對,於是讓布拉在派對上主動出擊一次,正麵邀約陸先生。我把我最喜歡的智能兔子裝送給了她,祝願她順利拿下陸先生。
可派對那夜,布拉是哭著回來的,在她的房間裡哭得淒慘,我抱著她安慰她,才聽她斷斷續續地說了原委。
原來她成功地邀約到了陸先生去休息室約會,可到了休息室後,陸先生就不動了,也不碰她,枯坐兩小時,這算什麼,有這麼羞辱人的嗎?明明是答應好的呀。
我說那陸先生就不是個男人!我們布拉這麼甜美可愛,溫柔善良,他不喜歡自有人喜歡,不是他陸先生,也有王先生、李先生、陳先生……總有人會懂布拉的好。
我和她說,忘掉陸先生,找一個更好的。
我給了她我在派對抽獎上抽到的盲盒約會球。
布拉冷靜了兩天後,打開了盲盒約會球,照著約會球裡出現的時間和地點,打扮得美美地前去赴約。
布拉回來後小臉通紅,我就知道她一定是迎來了新的戀情,問她,她卻害羞搖頭,就是不說是誰。
這小妮子單純不會藏事,想知道是誰太簡單了,隻需要跟著她,總能見到的。
我跟了她幾天,發現她越來越愛外出了,在基地裡到處晃蕩,就是這時,我看見了機甲小隊的孟北鬥隊長。
孟隊長在基地做清潔工作,聽人說是被罰的。
原來他們兩人就是這樣相見的。
我的眼睛不會騙我,我親眼看見孟隊對著布拉笑,南嶠基地的人都知道,孟隊那人平日嚴肅認真,臉雖然帥,但一副拒人千裡之外的樣子冷得很,他什麼時候笑過?!!
還得是我們布拉,能融了這塊冰。
知道了是誰以後,我就放心了,孟隊雖然像塊冰,但人品還是不錯的,我就放心沒在跟著了。
很快,布拉開始徹夜不歸,我還感慨這開了竅的人就是勤奮,聽聞孟隊這麼些年也是一直單身,這身體素質在一眾人中也是佼佼者,隻是辛苦了布拉,一回來倒頭就睡,入夜就走。
有了滋潤的女人會變得美麗,布拉是越來越水潤了,我見都猶憐,更何況是男人。
有次,布拉紅著臉拉著我問討人歡心的技巧,我便傾囊相授,把我知道的講了個明明白白,這小姑娘臉皮子薄,一邊害羞一邊聽得認真,一副陷入愛河甘願付出一切的傻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