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說的是所學內容的玄妙莫測；“不”——指的是他一點都聽不懂；“可”——意在他還可以堅持下去；“言”——則是針對老師們提出的問題，他無言以對。
今日的10小時提升結束之後，有個隨堂小測驗，老師們一一給他鼓勁，笑著說，“彆緊張，很簡單，好好作答，要加油~！”
陸西辭拿到測試題，看著那些比他還要緊張的老師，安撫道，“我會好好答題的。”
測試很簡短，十五分鐘三十道題，其中二十七道選擇題，三道論述題。
陸西辭草草看了一遍，甩了甩腦袋，開始作答。
蔣星樞給陸西辭安排的老師，有點多，人數控製在三十位左右，還是經過精挑細選，萬中取一的比例組成的頂尖師資力量。這群人中，隨便拿出一人放到星際上，那是跺跺腳，相關學術界都要大地震的人物。
這些泰鬥們現在齊聚一堂，看著他們唯一的“學生”伏案作答，心裡咯噔咯噔沒個底。
他們昨天就看出來了，這位“學生”學習能力有限，若把知識比作海洋，那他就是一塊石頭，扔進去就沉了底，半分水都吸不進去。
既如此，今日他們一改教學方法，從理解萬歲變成死記硬背。
隻求這次小小測驗能好看點，讓他們在回複蔣部長時，不至於麵上無光。
“阿爾法”泰鬥“我這次出的題很簡單，隻要他隨便填個選項，都能得分！”
“伽馬”泰鬥“我的論述題更簡單，隻要他把題目抄一遍，也能得分！”
“歐米伽”泰鬥“你們誰都沒我簡單，隻要他動筆，就能得分！”
……
一眾泰鬥合計後，隨便算算這成績也夠及格了。
十五分鐘很快就過，陸西辭答完，收拾後將測試題交給了老師們，接著拔腿就跑。
他看看時間，已經很晚了，在趕去第1天使團加班前，他還想先回去見見蔣璿。
老師們看他跑了也沒追，視線全都聚焦到了那張測試卷上。
一張紙上，除了名字外，空空空空空……
“選擇題居然全空著？？？！！！為什麼不隨便填幾個？這樣還怎麼給分？？？！！！”
“阿爾法”泰鬥瘋了。
“伽馬”泰鬥看著論述題上的一片白，無限後悔，他應該出一道無解的難題，這樣，即使空著，也能掰扯出他回答了“無解”這層意思，從而給分。
“歐米伽”泰鬥眼睛一亮，他指著唯一作答了的題目，正準備怒給動筆分的時候，卻發現他的學生寫著【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
確實動了筆，但是這回答給不了分啊！
一分都沒有，這要怎麼跟蔣部長交代啊？
眾人不禁回憶起了蔣星樞在給他們訓話的時候，做的最後總結“沒有學不會的學生，隻有不會教的老師！”
各位泰鬥們看著測試卷，陸續開始發抖……
不是陸西辭故意不答，隻是他不願意隨便蒙一個答案填上去，也不願意胡謅一些自己也不明白的東西寫上去。不會就是不會，不懂就是不懂，自己隻有這樣的水平，不必作偽。
雖然他對這些深奧的東西一無所知，但他並沒有放棄，而是耐心地從中尋找方法，試圖從一團亂麻般的思緒中慢慢梳理，然後重新構築，最後努力地去理解和記憶。
這對他自己而言，也是一場巨大的挑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