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序很驚奇,下方陸西辭與安全員們火拚,蔣璿卻坐在貴賓席上不動如山,看得津津有味。
“不下去幫一把?”
“不必。”蔣璿側頭回了句,然後又接著看她麵前的大光幕,雖然上麵都是迷蒙的彩煙,隻有時而亮起的點光和囫圇劃過的線光,但絲毫不影響她看清兩方形勢。
陸西辭曾在她的指導下練過體能,泡過霍必行改善體質的藥水澡,瞞著她在蔣星樞那受過專項訓練,這點挑戰還是可以應付的。再不濟,還有一個陸沫沫在他身邊,關鍵時刻也能保命。
“我以為……”白序笑了笑,“你會毫不猶豫地下去保護他。”
聞言蔣璿也笑了,“總要給他一些成長的空間吧,隻有自身強大起來,才能不懼危險,保護自己。”
因著她的身份和使命,她總有不在陸西辭身邊的時候,到那時,如若遇到生命威脅,陸沫沫又被牽製住,他就隻能靠自己。
就像特林斯勒企圖對他注射不明針劑那次,要不是那個“他”出來了,陸西辭就……
但那個“他”,和星獸之間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絕不能讓彆人察覺到!
所以,還是要陸西辭自己強大起來才行。
聽著場內不斷傳來的,陸西辭越發堅定的話語,蔣璿越聽笑容越盛,心裡也生出一些奇妙的感覺,是認同,是理解,也是欣慰,甚至還帶著不自覺的興奮。
“白序啊~”蔣璿忽然喚了他一聲,“還記得之前在開場舞時,你對我說過的話嗎?”
“開場舞……”白序回想著。
那還是在南嶠筍王爭奪賽頒獎禮後舉行的宴會上。他強行拉走了要邀請陸西辭的蔣璿,並在一支舞的時間內,對她說了不少話。
“……當然記得。”
“我想我現在可以回複你了。”
“洗耳恭聽。”
蔣璿幽幽開口道,“我不會把他納入第七軍羽下,也不會把他圈在南嶠。他是他自己,他有他的光輝,我不會以保護之名捂住這光輝不讓所有人看見,也不會打著為他好的旗號而乾涉他的發光發熱。”
“但……”她的眼眸突然一冷,“我也絕不允許有人熄滅這光輝。”
白序發自內心的笑了。
他看著這位自己陪伴了許多年的“祖宗”,見證她從一個放縱自我的女混混一路蛻變成為烈托之主,現今也不再迷惘和彷徨,更能真心實意對待攜手同行之人,他由衷地為她感到自豪,真心替她感到高興。
不管蔣璿的選擇如何,他都會堅定不移地站在她身邊。
白序默道了聲好。
“你‘好’個什麼?”蔣璿不明所以,“那是姐的人!不準惦記!”
白序白了她一眼,“知道了,知道了……沒人和你搶!”
“不太對勁!”顧山易突然出聲。
蔣璿牢牢盯著光幕看,在陸西辭聲明跟安全員們走後,場上點光和線光就都消失了,而現在,點光又突然出現了!
有人下殺手!!!
安全員們不會擅自行動,定是有人下令!
蔣璿迅速找到莫格利特的畫麵,果然見那個老頭笑得一臉陰毒!
回望大屏,蔣璿喃喃低語道,“陸沫沫,你可要給力啊!”
……
陸西辭投降以後,陸沫沫撤回了觸地的小爪,剛想和他爸一樣舉爪投降,突然發現對麵的安全員再次舉起了槍,亮光一閃,對著陸西辭劃來。
警報主人生命受到重大威脅。
陸沫沫開啟緊急模式,撲向陸西辭,同時瞬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