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眉頭一皺,立刻高聲喝止“都彆怕,它們不是喪屍。抓傷咬傷都不會變成喪屍。咱們有藥,死不了人。”
眾人混亂的大腦立刻清明起來。沒錯,這東西不如喪屍可怕,咱們可是連喪屍都不怕的,怎麼能在小小的老鼠麵前認慫。
被激起了鬥誌,有人立刻想衝上去開打。蘇清卻靈光一閃,大聲道“老鼠怕火,大家都彆急,聽我吩咐。”
“今晚守夜第一班的十個人,給木棍上抹油,去車油箱裡沾。”
吳家村人打喪屍的武器全是跟蘇清學的自製棒球棍。沒辦法,熱武器管製,菜刀又太短用起來不安全。
那十人打開油箱,把棍子伸進去蘸一下,棍子前端立刻就沾滿了液化天然氣。
有打火機的人趕緊點燃了自己的火把,很快十人的木棍上都帶上了火。蘇清喊換第二班的人去抹油,第二班才剛有兩人做成了簡易火把,老鼠就動了。
先是瘋狂的開始唧唧叫,嚇的眾人心裡慌,接著就開始不要命的往人身上猛撲。
這時候蘇清心裡反而穩定下來。
剛才她一直注意著老鼠的數量,大概有四百來隻,除了三隻有晶核的,其他都是普通老鼠。
攻擊力都不高,但著實有點膈應人。
蘇清也不管彆人如何了,拔出鳴鴻刀手腕翻飛旋轉,把一把刀舞出了長劍的氣勢。刀風將蘇清全身保護的密不透風,在一尺之內形成了一張保護網。
飛撲上來的老鼠無不被刀風絞殺,肉沫四處亂飛。蘇清忽然有種齊天大聖舞金箍棒的既視感,好想叉著腰仰天大笑怎麼辦?
蘇清身側的幾個小夥伴都看呆了,大呼著“蘇姐威武。”還有模有樣的學著把火把也舞了起來。
隻不過一片火光之下防禦有餘,攻擊不足。老鼠是不敢貿然往上衝過了,可死傷的也少了。
這樣也不行,老鼠不退,村民遲早會累。
蘇清想了想,撕下一條袖子沾上液化氣向鼠群上方揮舞起來。
液化氣像雨點一樣飛濺到鼠群中,又被火把引燃,一股毛發被燒焦的味道立刻衝進所有人的鼻孔中。
鼠群瞬間亂了,有計劃的猛撲變成了毫無章法的逃竄。想必鼠王也受到了衝擊,老鼠們失去精神力的束縛,立刻四散逃竄,眨眼間不見了蹤影。
腦海中突然傳出關悅帶著一絲不確定的聲音“哎呀,這,這是一隻老鼠精吧?沒錯,既然人能修煉,妖應該也能修煉成精。這個藍星,越來越有意思了。”
蘇清雙眼四處逡巡,發現一隻眼睛泛著粉紅光澤,站在五十米開外巋然不動的老鼠死死盯著自己。
這就是鼠王無疑了!還是個精神係的變異老鼠。
說時遲那時快,蘇清擲出鳴鴻刀,空中劃出一道弧線向著鼠王飛去。
可惜就在這時,五六隻老鼠忽然圍了上來,將鼠王的身形完全擋住。
“叮”的一聲脆響,一隻老鼠發出淒厲的慘叫。身體被釘在地上,四隻爪子還在拚命的掙紮,其他老鼠趁機一哄而散。
蘇清估計自己這一刀沒射中想要留下的那隻,走近一看,果然被釘住的隻是一隻普通老鼠。鼠王早已經不見了蹤影。
村民們相互扶持著開始打掃戰場。
蘇清放出神識一掃,滿地三百多隻老鼠屍體,隻有兩隻有晶核。
將晶核收入書包裡,便利店的大門也打開了。走出來的人看到外麵的慘狀著實嚇了一跳,劫後逃生,親人再見免不了一番唏噓。
再看看大家身上的傷,村長趕緊安排人去行李裡找各種對症的藥。
嶗山派主修各種符籙,倒是有一種專門用來清理身體雜質的“清毒符”。
蘇清猶豫了一下,還是找上村長“村長,我們嶗山派有種“清毒符”,製作成灰水後服用可以清除體內各種雜質和積毒。如果村民有需要,我可以製作一些送給他們,不過這個就看他們自己的意願,咱們不強求。”
村長眼睛一亮,早就聽說青越山上許願很靈,沒想到人家還真是傳承了不少東西下來的。
他一點沒覺得蘇清是在騙人。和平年代有人假借道士僧人的名頭騙錢。這亂世大家都是要啥沒啥,何況人家都免費送了,還有什麼能讓人圖謀的?
於是立刻召集起眾人,把蘇清的意思給大家說清楚。
有個彆村民心中稍有疑慮,沉吟片刻沒吱聲,旁邊的人立刻用胳膊肘拐了他一下“你還猶豫個啥呢?該吃的藥都吃上了,那東西就算不管用也不過是一點紙灰,治不好還能把人治壞了?當然要喝呀。”
那人一想,也對。反正沒壞處,萬一真有用呢?
另一邊,蘇清展開黃紙,用朱砂認真的畫了兩道清毒符。三個指頭一撚,指尖冒出幾乎無色的小火苗,將符灰用礦泉水衝開,自己先喝了一口,才將碗交給村長。
蘇清所展示的指尖火,是嶗山道士修煉的一項術法。嶗山道士善於用符,指尖火不過是變化了一種方法使用引火符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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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傷的村民們見蘇清喝了都沒事,便也一個個的上前,膽大的喝一大口,膽小的就喝上一點潤潤喉嚨。
蘇清對自己畫出來的符還是十分有信心的。因此喝完符水就把村長叫到一邊談了談接下來他們要麵臨的問題。
“村長叔,咱們的人現在人困馬乏,一點戰鬥力都沒有了。如果再來一波,恐怕就沒活路了。”
“不過昨晚我找人打聽過,現在出發距離安全區隻有不到七十裡,兩個小時的路程。要不你跟村裡人商量一下,晚上咱們也彆休息了,直接開到安全區再休息,你看咋樣?”
村長一聽說兩個小時就能到,十分心動。
蘇清一眼掃到李棟擠在人群中看彆人喝符水。對他招手“李棟,你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