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經過棚戶區時才知道,那條所謂的小河溝,不過是生活在周圍人家平時排放生活廢水和工業廢水的臭水溝。
水溝邊垃圾堆積如山,蒼蠅和蚊子到處亂飛,空氣中都彌漫著一股腐爛發黴的味道。難怪黃賭毒會喜歡聚集在這裡了。
蘇清晃悠悠的來到竹器廠外,一眼就看到圍牆邊種著一棵有二三十年樹齡榆錢樹。
蘇清斜靠著樹乾看似休息,實際上展開神識往工廠裡查探。這個工廠不大,不過倉庫裡堆放的材料可不少。正好趕上工人的晚飯時間,幾十個人集中在一間不大的房間裡,或坐或站。
害的蘇清瞎激動了一場,以為自己運氣好,在第一個嫌疑點就找到了被拐的孩子。
忍著激動再仔細查看時蘇清才看出不對勁。眼前的明顯都是成年人,看骨骼高度就知道跟孩童根本不沾邊。她又把神識往地下探測了一番,就怕工廠內部有個地窖什麼的漏掉了。
結果還是沒有。
蘇清隻能裝作崴傷了腳的樣子,一步一步往第二個嫌疑目標地址挪去。
那是一家糧食加工廠,主要為糧食脫殼,磨粉,也加工麵條,粉條,澱粉等農副產品。
蘇清快走到大門口時,從門內走出來兩個壯漢,一邊剔牙一邊討論晚上去哪兒玩兩把。
看到蘇清的一身打扮,兩人露出猥瑣的笑容對視一眼,又見這姑娘受傷走不快,立即起了邪念。
而蘇清此時的神識已經探查到七八個小孩被關在後院的地窖裡。對身邊兩人不懷好意的眼神根本沒注意。
忽然一個壯漢猛撲上來,著實嚇了蘇清一跳。她下意識的想躲進空間,又猛然想明白了這兩人要做什麼,就逐漸安靜下來。
她剛剛還在考慮恐怕隻能翻牆進院子救人,這不是機會就送上門了。
忽然,耳邊一陣勁風刮過,蘇清趕緊側了一下頭,一個手刀落在蘇清的脖子上。
“嘶”蘇清在心裡吸了口氣,暗罵這狗東西不做人,隻是要把她劈暈,用的著這麼大的力氣?!要不是蘇清提前動脖子卸了力,恐怕要被這男人打成個內傷。
不過她還是配合的暈死過去。
兩人將蘇清抬進一間倉庫,有工人起哄跟上來看熱鬨,嘴裡還說著一些不乾不淨的葷話。
蘇清則緊閉雙眼,腦子飛快的運轉著,要怎麼能以最快的速度拿下這些人。
而且,最好不要打草驚蛇。
砍蘇清脖子的男人一邊解褲腰帶一邊關門,還不忘對圍在門口嬉笑的工人吼“都他媽看什麼看?活都乾完了?去去去,彆圍在這掃老子的興。”
門“哐”的一聲關上,等他轉身的時候,眼前發生的一切,讓他有些摸不著頭腦。
隻見跟他一起回來的男人焦急的站在原地走來走去,不停地拍打著什麼東西。似乎是被困在一個看不見的玻璃罩子裡。
而且那人的嘴巴張張合合,像是在說話。可他仔細聽過了,並沒有聽見任何人說話的聲音,這讓男人甚至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問題。
蘇清仍舊躺在糧食袋上,跟剛進來沒有任何不同。
男人看看自己的同伴,又看看蘇清,覺得眼前的一切都太詭異了。他冷靜了片刻後,率先走向自己的同伴。
伸出手,他果然觸摸到一層屏障,這次他徹底慌了,長這麼大從沒遇到過這樣的奇事。
就在他驚慌失措的上上下下尋找機關縫隙的時候,麵對著他的同伴忽然臉色大變,表情也無比急切起來,還伸出雙手猛烈的擊打擋在兩人中間的屏障。
男人一驚,正要回頭,忽然聽到身後輕微的發出“噗”的一聲,而後後腦一晾,溫熱又黏膩的液體順著額頭緩緩流向眼睛,流向下巴。
他瞪大眼睛,直挺挺的倒在地上死了。
蘇清手中拿著一支精巧的鋼弩走過來,被圈在牢中的男人像見鬼了一樣,拚命往後退,即使已經無路可退,他也跌坐在地上用力蹬著雙腿,企圖向後逃。
男人不停地大喊救命,可惜除了蘇清之外,沒人能聽的到。
蘇清搖搖頭,輕聲說,“你作惡的時候就該知道會有這樣的結果,因果報應,路不都是你自己選的?誰能救你!”
說完,她伸出手指輕點了那屏障一下,屏障立刻化作無數點點星光往四周消散。
蘇清抬手,一支弩箭射出,瞬間再次收割一條人命。
她一邊仔細擦拭兩隻箭上沾染的血跡,一邊輕聲說“我本不想沾染因果,誰讓你們要去做天理難容的壞事。看,天道昭昭,遇到你們這樣的壞人,我不替天行道都不行了。唉,下輩子投胎可一定要多做好事啊,不然壞事做的太多,恐怕投胎都做不了人,隻能入畜生道了。”
給兩人超度完,蘇清輕輕打開門鎖。
外麵排隊等著辦事的人見門開了一條縫,帶著猥瑣的笑說道,“彪哥最近有點虛啊,這麼快就完事了?回去讓嫂子做點好吃的給補補才行啊,哈哈哈。”說著就推開了虛掩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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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清躲在門邊,瞅準機會放出一弩,又解決一個。站在後麵的人還在笑話他腿軟時,也被蘇清一弩解決掉了。
站在最後的人這才發現事情不對勁,立刻轉身往廠房裡跑。嘴裡還喊著,“快來。。。”
人呐兩個字還沒來的及喊出口,蘇清的金錢劍如旋回鏢一樣,就從前麵割破了他的喉嚨。
金錢劍重新飛回到蘇清手中,蘇清站在拐彎處的陰影裡。她不確定剛才那人喊出的兩個字會不會引來其他人,但她必須做好麵對在場所有人的準備。
片刻後果然傳來兩人的腳步聲,一個人還在嘮叨著,“你擔心什麼,雷子那麼精的一個人,肯定是跟著彪哥他們爽快去了,哪次這種事不是他跑的最快?”
另一個人的聲音裡帶著上位者的氣勢,“放他娘的狗屁。剛才我明明聽見他叫人,怎麼這麼久還不回來?你彆忘了咱們來這是為了什麼,你彆真當自己是個磨麵粉的工人了!”
前頭那人訥訥的不說話了,腳步聲越來越近。蘇清看了看抓在手裡的兩把武器,最後把金錢劍反握在右手手中。
這次是正麵交鋒兩個人,前麵的那個很謹慎,並不好對付。蘇清也沒有把握能在最短的時間內解決掉兩個人。
但事到如今她隻能儘力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