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沒想到喪屍竟然這麼毒,焚燒之後殘渣覆蓋過的地方真的是一根雜草都沒有。
蘇清畫了一道清毒符,將符紙燒成灰,攪拌在一盆水裡。最後均勻的把水灑在留有燒黑痕跡的地上。
她也不知道這個方法管不管用,但總要試試吧。而且她隻有這些東西,如果連她手上這些符咒都沒辦法克製病毒對大自然的破壞,蘇清覺得,那時候她恐怕隻能躲到空間裡擺爛了。
做完這些,蘇清一抬頭無意中看到這家的門牌還釘在圍牆上。
走過去細看,是二橫街八號。
蘇清左右看了看,八號前麵的第二戶,房子修的很氣派,外牆上還貼了瓷磚。後麵的第二戶,則是紅磚老房子,青瓦屋頂變成黑色,還破了好幾處,露出下麵的木頭椽子。
蘇清徑直走向後麵的第二家。
這房子有些年頭了,看著有點像過去的祠堂。
兩扇木門都倒了,黑洞洞的大門再配上這月光不太亮的黑夜,很有種鬼屋的既視感。
蘇清拿出手機,打開手電筒功能,參觀起這間舊屋。
這房子很簡單,主屋的中間是堂屋,兼待客,吃飯的功能為一體。
堂屋的左、右兩端各有一間臥室。
蘇清首先走進左邊屋子。裡麵隻剩一張木架子床,一個三開門大衣櫃,和一個老式高低櫃。
木架子床上沒有被褥,大衣櫃上的鏡子也早就破了,用一塊三合板釘在上麵。
這間屋子的主人應該是猴子的爺爺,不過在喪屍爆發前,應該就是間空屋子了。
蘇清又走進堂屋右邊的屋子,這間房就有人氣多了。
單人床上鋪著被褥,寫字台的玻璃板下壓著不少照片,大衣櫃門上甚至還貼著當紅女明星的海報。
看的蘇清嘴角微微勾起都不知道。
她將這兩間臥室裡的家具都收進空間,等回基地了讓猴子拿去布置新房子,應該會給他個驚喜吧?
第二天日上三竿蘇清才起來,她不好意思的問冷星,“你早飯吃了什麼?”
冷星基本上已經恢複正常,笑著說,“車載冰箱裡拿了一盒土豆燉雞,放心吧,餓不著我。”
蘇清匆匆洗漱乾淨,給自己煮了一碗陽春麵吃了。
臨走時,想想著四天過的恍若隔世,不禁有些惆悵。
冷星勸慰道,“要是真那麼放不下,不如再來這裡建一個小型安全區。反正房子都是現成的,修個圍牆圍起來就行了。你是熟手,要做防禦工事應該也不難。”
蘇清一怔。建個小型安全區也不是不行,隻要地裡有產出,需要的生活必需品能有地方補給,安全工事做好,這三點做到就可以。
而且吳家村的地理位置很不錯,距離賀城基地一百四十公裡,開車三個小時左右。距離青越官方基地八十公裡,不近不遠的。
又在賀城去往黎陽草甸子的必經之路上,雖然不知道那高原地帶有什麼好東西,但這條路畢竟是通的,不是一個死胡同就好。
“你這個建議還真挺可行的。再過半個月,我們那個基地的土建徹底完工,我就讓施工隊過來這邊修圍牆。”
冷星勾唇一笑,一腳油門下去車子就竄了出去。
此行一路向北,進入莽山山脈後道路變得迂回曲折,方向也轉成向西。
黎陽在進入莽山山脈後的第一個小平原上,海拔將近三千米。
這裡地廣人稀,莽珠湖位於整個草甸子的最中央,距離莽珠湖開車一小時左右的山腳下有個以蒙古包為主題的民宿。
冷星和蘇清在車上的時候就討論過,最有可能還有幸存者的地方是那個民宿。因為民宿一般都會建在距離村莊不遠的地方,這樣補給物資的時候比較方便。
牧羊人會不會就生活在那個村裡呢?
蘇清和冷星都認為這個可能性最大。
按照路邊的指示牌,兩人幾乎沒怎麼費力就找到了那個叫明珠湖的旅遊度假村。
距離度假村大門口還有十幾米的地方,有人挖了一條一人多高,一米寬的深溝。
不得已,兩人一狼隻能把車收進空間,改為徒步進入度假村。站在深溝邊上,蘇清向下看,坑底留有不少焚燒喪屍後留下的殘渣。
“裡麵還有幸存者。”蘇清興奮的說,“而且,他們還有能力自保。你看他們殺了那麼多喪屍。”
冷星笑著點頭,“隻要有幸存者就好,我們可以用東西跟他們換羊仔和牛仔。”
進入度假村後,閃電一直走在最前麵,而且它似乎發現了不對勁,整個身體微微趴伏,一直用很警惕的目光看著前方。
沿著主路行走了二十多米,從度假村裡麵拐出來一條小藏獒,站在距離閃電隻有十米的地方先是叫了兩聲,然後就改成帶有恐嚇意味嗚嗚聲。
閃電現在隻有四五個月的樣子,體型也就比小藏獒大了兩圈。但它一點也不怕,一步步的逼近小藏獒,嚇的小家夥趴伏在地發出期期艾艾的聲音。
閃電越過小藏獒繼續向前走,在走到小藏獒拐出來的那個路口時,看到那裡趴著一隻成年藏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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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隻大家夥一顆腦袋就有兩個成年人的腦袋大。要不是一身黑色的毛,猛的看到,蘇清還以為是一隻獅子趴在那裡。
此時它雖然靜靜地趴伏在地,其實已經做出了隨時準備攻擊的動作。它的一雙吊三角眼微微眯著,臉上完全是一副“老子很不爽,莫挨老子”表情。
閃電完全不懼,走到大藏獒麵前七八米遠的地方,用警惕的姿勢與它對峙。
幾分鐘後,大藏獒退了一步,主動向後縮了縮,但仍用不甘心的眼神看著閃電。
就在這時,一個人騎著一輛電動車從後山上下來了。
隔了老遠,那人就開始喊“阿吉,不要咬人,不要動。。。”一路喊著,一路來到了蘇清的麵前。
是一個女人。因為長期辛苦勞作,皮膚曬的黝黑,臉上也有很多細紋,看不出具體年齡。蘇清看著她一笑起來就會發光的眼睛,估摸應該不到三十歲。
“呀,半年了,我第一次見到活的人呢。”女人笑起來,很高興的樣子,“你們好,我叫吉瑪,你們呢?”
蘇清覺得自己可能猜錯了,聽這女人說話的口氣,她應該才二十四、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