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上蘇清回到駐營地,看到一輛大z和一輛皮卡車,中間夾著個小帳篷就覺得心裡不舒服。
彆看大z的名字中有個“大”字,其實也就是比普通的越野車長了半米,寬了二十公分,高了十公分而已。
跟她那長6米的c型房車比起來,舒適度簡直降低了不止一點點。
冷星感受到蘇清的情緒不好,主動問“今晚是沒有床可以睡了,要不咱們連夜出發去平城?”
蘇清搖頭,“算了,每次出門都是你一個人開車,太辛苦了。明天我叫紅毛過來,咱們三人一起去,你們倆也好換著開車。”
冷星眼底劃過一抹失落,出門好幾天,他不想帶著紅毛這個電燈泡。
不過既然是蘇清的決定,他最終什麼也沒說。
蘇清本想睡帳篷湊合一晚,被冷星趕去了車上。
雖說氣候正在緩慢的提升,可現在畢竟是三月的夜晚,春風裹挾著絲絲涼意,睡在地上並不舒服。
大z的寬度超過兩米。後排座椅除了稍微有點窄之外,其他各方麵條件都比帳篷好很多,蘇清見冷星態度堅決,也就不跟他爭了。
按冷星的話說,他好歹當了幾年兵,吃這點苦根本不算什麼。
還有他沒說出口的,蘇清也知道。冷星是半喪屍人,他的欲望和感知力一直在下降,對衣食住行的要求隻會越來越低。
蘇清把一個傀儡人塞進被子裡,做出自己在睡覺的假象後,直接去了空間裡休息。
好幾天沒有洗澡了,她自己都能聞到身上一股子汗酸味。
看到擺在堂屋桌子上的小瓷瓶,才想起自己煉製的幾枚丹藥上次冷星發病時忘記喂給他吃了。
不怪蘇清對這些丹藥不上心,畢竟是低品階丹藥,理論來上說跟清毒符功效差不多,在食用後可能會因人而異引發不同的效果,可大差不差,再好也不能越過低階丹藥的範圍。
隻是冷星體內的喪屍病毒平時蟄伏,隻有在初一、十五時才會爆發,這丹藥的醫理是殺病毒,當然還是在發病時服用效果最好。
蘇清把丹藥重新放回桌子上,默默提醒自己下次冷星發病一定要記得把這個藥拿出去給他吃。
就是自己這舉動沒有經過冷星的同意,屬於擅作主張,不知道會不會被他責怪?
第二天早上醒來,蘇清發現自己又是最後一個起床的。
伍源坐在天幕下看道德經,冷星不在營地裡。
見蘇清從車上下來,伍源趕緊給蘇清行禮,並恭敬的叫了一聲“師父。”
“早。冷星去哪兒了?”蘇清問。
“去買早飯了,應該就快回來了。”伍源拘謹的站著回話。
“知道了。你忙你的去吧。”蘇清擺手,拿了個刷牙缸子去一邊洗漱。
等她收拾妥當,見伍源還是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樣,手足無措的站在一邊等自己吩咐。蘇清就有些不喜。
這孩子心思太過於敏感,憂思過慮隻怕活不了太長。希望他以後多看看道家的書籍,能開闊心胸吧。
蘇清先給紅毛打了個電話。
“喂?”紅毛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剛剛被吵醒的不耐。
“我是蘇清,你這個月要給我打工這事還沒忘吧?”蘇清的語速不急不緩,但聽的出語氣中的不容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