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一晚,第二天大家圍坐在堂屋裡吃飯。
紅毛的筷子在小米地瓜粥裡攪來攪去的,不時偷看蘇清,還一副欲言又止的摸樣。
蘇清吃完了飯,放下筷子才抬頭看他,“有什麼事你直接說吧,要是不想說就趕緊吃飯,接下來還有事情要做。”
紅毛抓抓頭發,好一會才憋出一句,“那個,我昨天看到有一把劍飛進房間裡,”說著他還小心翼翼的指指二樓,“那把劍自己砍掉了喪屍的腦袋,然後又飛走了。仙師,你說是不是我眼花,看錯了?”
說完,他認真的注視著蘇清的眼神,似乎想從她這裡得到答案。
蘇清勾勾唇,師兄當著紅毛的麵斬殺了喪屍,這是沒打算避開他啊。
“你看錯了。那不是一把劍,而是一把刀。這把刀是我派的至寶,名叫鳴鴻。弄清楚了就快吃吧。等會我和冷星要出去一趟,你如果不想跟著,就在這裡等我們也行。”
紅毛在聽說那把刀真的會自動殺喪屍後就有點愣神。蘇清的一把刀都已經如此厲害了,自己之前究竟是在乾什麼?怎麼會傻到聽信崔胖子的挑唆去得罪這樣的人?
正想著又聽蘇清說等會要出去,他趕緊三兩口把粥倒進嘴裡。開玩笑,還有什麼地方比待在蘇清身邊更安全的?
他就算是個傻子也知道這時候要抱緊大腿才是。
將行李都收進空間中,三人又坐進了車裡。
這裡是山區,不過山都不高。就算冷星家住在山上,車開了七、八分鐘後水泥路就到了儘頭。
三人下車,走了一百多米十分狹窄陡峭的山路後,眼前終於豁然開朗。
這裡是一處平台,有一百多個平方,全部鋪上了水泥,應該就是這家人的院子了。靠
著山根蓋有一排五間紅磚房,冷星領著蘇清和紅毛直接走向第三間。
他在門框上方摸索了好一會,扣出來一把鑰匙。鎖頭有些生鏽,冷星來來回回擰了好多下才把門鎖打開。
房間不大,隻有十幾個平方,但是因為屋子裡家具很少,所以顯得還挺寬敞。
冷星掃視了一圈房間,單人床上連鋪蓋都沒有,隻剩下一張由很多寬窄不一的木板拚接而成的床板。
他不好意思的摸摸頭,“我上大學後爺、奶就相繼去世。所以,從那時候起我就不怎麼回家了。”
確實沒什麼好看的,書桌上連一張照片也沒有,三人很快退出了房間。
院子裡有一棵核桃樹,下麵圍了一圈紅磚花壇,以前這裡應該常有人坐,上麵的一圈水泥磨的十分光滑。
紅毛無聊的走過去,坐在上麵等冷星和蘇清兩人。
蘇清饒有興趣的拉著冷星走到最裡麵的一間房門口問“這是誰的房間?”
“是我爺奶的。”冷星眼神柔和的撫摸著門框,似乎想起了什麼兒時的舊事,嘴角勾起清淺的笑意。
蘇清湊近窗戶往裡麵看,玻璃兩麵都是灰塵,房間裡隻能隱約看到幾件舊家具,感覺光禿禿的,什麼也沒有了。
蘇清又指著隔壁的房間問,“這間呢?是你爸媽的吧?”
“對。”冷星走過來,大手擋住蘇清快貼到玻璃上的臉,“彆看了,裡麵什麼都沒有。他們在我五歲的時候就離婚了,後來我爸在市裡重新成家,幾年都不回來一次。這間房空了二十年,還能留下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