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到一點了,我進去啟動陣法,如果一會出現什麼預料之外的問題,導致有醫生前來,你也一定要拖住他們。”
周舟說完,直接穿過重症監護室的門板,進入重症監護室中。
留在重症監護室外的方悅則是背靠著重症監護室的門,她已經做好了準備,今天不管誰來都不能過去,她說的。
進入重症監護室的周舟雙手掐訣,早就已經設置好的陣法啟動,周舟身上散發出陰氣,作為陣法的動力來源注入陣法中。
隨著周舟散發出陰氣與陣法啟動,走廊的燈光開始以緩慢地頻率閃爍,重症監護室內,用於監控唐穀身體情況的儀器也開始出現微弱的波動。
不是周舟不想控製好自己與陣法,使得外麵的一切不受影響,而是陣法啟動之後,陣法的運行不受他的控製,如果想要控製,要麼周舟已經吃透這個陣法,要麼周舟停下陣法。
但是陣法啟動之後,如果不將詛咒徹底壓製在陣法內,就隻能重新布置陣法,如果僅僅是重新布置陣法還好說,詛咒還會因為陣法的停止而發動一次強悍的反擊,會讓唐穀忘記更多的記憶,這可以接受嗎?這當然不可以接受!
所以,周舟無力去管理周圍那些儀器,隻能全心全力地去控製陣法。
伴隨著陣法全力運行,屋內的儀器開始報警,屋外的燈光快速閃爍,方悅已經聽到有急匆匆地腳步聲從走廊的另一邊傳來,想想他們正在做的事情,隻能咬咬牙,以堅決不動搖的態度將匆匆趕來的醫生與護士阻攔在門外。
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不能阻止他們,這是方悅的想法,也是周舟的想法。
“方女士?請你讓開。”
唐穀的主治醫生看到方悅堵在門前,急匆匆地說道。
然而,令主治醫生沒有想到的是,方悅堅定的搖搖頭,身體仿若一座大山,牢牢的站在重症監護室門外,不讓主治醫生進入重症監護室內。
這位主治醫生的醫德不錯,聽到屋內的儀器報警聲越來越急促,沒有扭頭離開,而是站在方悅麵前好說歹說的勸解,然而,方悅的態度始終如一,說不讓主治醫生進入,就不讓主治醫生進入,氣得這位主治醫生吹胡子瞪眼的。
重症監護室內,對詛咒的封鎖進度才進行到一半,周舟全力催動陣法的同時,時不時瞟兩眼門外,見方悅一直在堅定守護,也鬆了一口氣,看起來短時間內應該沒有什麼問題。
作為此次事件的主人公,唐穀依舊安然無恙地躺在床上,身上的傷勢沒有一絲變化,沒有因為陣法的啟動變好,也沒有因為陣法的啟動變壞。
這也在周舟的預料之中,如果這個陣法會讓唐穀的身體惡化,周舟也不敢在現在就用陣法來封鎖詛咒,寧可讓唐穀失去一些記憶,也不願意讓唐穀失去性命。
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在死後成為陰差,他成為陰差隻是一個例外,不是常態。
門口的方悅還在堅持,對麵的主治醫生氣得臉色漲紅,如果不是打不過曾經是刑警,現在依舊特彆能打的方悅,主治醫生早就推開方悅闖入重症監護室內。
除了主治醫生以外,與主治醫生一起來醫生與護士比較關心頭上一閃一閃的燈光,這燈光閃的他們有點惡心,迫切希望有人來將這燈泡修好。
好在去叫電工的人去得快來得也快,他已經和電工一起回到走廊中,兩人看著重症監護室門口快要打起來的氣氛,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
“你們先把燈泡修好吧!這一閃一閃的,閃得我眼花。”
跟著主治醫生一起來的一個醫生對著電工說道。
電工點點頭,去一旁的配電室將燈泡的電閘拉下,出來一看,不對啊!這燈泡怎麼還在閃爍?
於是,電工又轉身回去看了看,沒錯啊!他拉下的電閘就是那個燈的電閘,沒拉錯啊?難道是線路接錯了?不應該吧!
電工又拉下幾個電閘,其他的燈泡隨著電閘的拉下而滅,唯有那個一閃一閃的燈泡保持不變。
對於這種神奇的現象電工隻能撓頭,他活這麼大可沒見識過這種場景,不過……電閘拉下來,應該就沒事了吧?
電工架好梯子,爬到電燈旁,帶著厚厚的絕緣手套將電燈罩拆下,用電筆測了測,這東西沒有電,安全,接著,又拿電筆這裡戳戳,那裡戳戳,依舊沒有反應,也是安全。
當電工用電筆哪裡都戳到後,看看完全沒有反應的電筆,又換了一個電筆戳了一遍,這才敢的確不是電筆的問題,既然不是電筆的問題,那這裡應該沒有漏電。
將電燈拆下,看著遠離電源還在閃爍的燈泡,電工眨了眨眼,他是沒睡醒嗎?
的確,現在已經到了淩晨一點半,他也的確有點困,但是不應該眼花啊!這一次揉揉眼睛,燈泡沒有閃爍,與其他被拿離電源的燈泡一樣,電工點點頭,果然,之前是他沒睡醒,燈泡遠離電源之後怎麼可能會亮嘛……
重症監護室內的周舟身形渙散,要不是身上有陰差的製式服裝,估計周舟得在這個重症監護室裡麵休息三天三夜才能再次凝聚出身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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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舟沒有想到這個陣法居然這麼耗費陰氣,差點將他抽乾,好在陣法終究還是成功布置,詛咒也被封鎖起來,至少一個月內不會對唐穀產生危害,真是多謝白澤石像給的陣法啊!
人間的由唐穀所住的重症監護室內,不斷報警的儀器也恢複正常,報警聲音消失,讓喧鬨的重症監護室恢複寧靜。
方悅知道,這是陣法已經布置完成的信號,也不再阻攔主治醫生,向左邁一步,讓開進入重症監護室的道路,讓主治醫生進入重症監護室。
重症監護室內的周舟早就已經離開,不過也沒跑遠,就在醫院的停屍房裡麵,論現在天下的陰氣哪裡最重,也就是醫院的停屍房了,這就如同天下怨氣最重的地方是銀行一樣。
唐穀的主治醫生仔細查看唐穀的情況,又仔細看了看周圍的這一圈儀器,撓了撓頭,都沒有問題啊!那之前警報響的仿佛唐穀一隻腳踏入鬼門關一樣是因為什麼?
一群醫生看過唐穀的情況之後,直接轉身離開,隻是出門前看了一眼方悅,裡麵的唐穀身體好好的,也沒有出現惡化的情況,門外的方悅是怎麼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