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係的符文？血衣鬼要這個符文有什麼用？他不是會分身嗎？有什麼事情，直接通過主體的權限通知其他的分身不就好了？”
周舟能理解詛咒和化形這兩個符文的作用，但是真的無法理解這個聯係符文對於血衣鬼來說到底有什麼用。
“有沒有一種可能，血衣鬼自始至終都隻有一個，其他看似是分身的個體實際上真的是獨立的個體。”
老頭見周舟實在是想不通聯係符文的作用，慢條斯理的出聲提示。
“這個……還真沒有想過，不過，如果真的是這樣，那血衣鬼在人間的發展方式就是通過詛咒符文在目標身上種下其他符文的種子，通過敗血符文使目標成為合適的培養皿，等到化形符文成長完畢，化形而成的血衣鬼新個體聯絡本體回到鏡麵世界，平時每個血衣鬼個體之間也都是通過聯係符文相互聯係，所以，我們既可以認為血衣鬼隻有一個，也可以認為血衣鬼有很多。”
通過老頭的指點，周舟瞬間將血衣鬼身上的所有符文的作用都聯係起來。
至於血衣鬼為什麼能一直在鏡麵世界裡麵待著……這個問題周舟問都沒有問，血衣鬼這種級彆的惡鬼不可能沒有天賦，進入鏡麵世界，很有可能就是血衣鬼天賦的表現。
現在已經知道了血衣鬼生產分身的手段，接下來就是琢磨如何破解這種手段，甚至反製這種手段。
不過，在琢磨反製的方法之前，還需要先仔細思考一下，不然，不僅不能反製，還會打草驚蛇，讓血衣鬼知道他們已經清楚血衣鬼生產分身的方式。
要是血衣鬼因此而改進這一套絲滑小連招，那他們之後對付血衣鬼的時候肯定會更加困難。
血衣鬼的這一套絲滑小連招組合起來，可以借助聯係符文將自己的記憶共享，即使是一個新誕生的血衣鬼，都能擁有血衣鬼那積累下來的龐大記憶。
也就是說，血衣鬼完全可以做到使所有的血衣鬼個體除了實力上的差距之外，所有的血衣鬼個體都是本體。
隻是，如果將所有的血衣鬼個體都變成本體，對於本體來說，這不符合血衣鬼本體的利益，所以，正常情況下，血衣鬼本體應該不會這麼做。
但是，周舟也不敢保證血衣鬼本體遇到致命危險的時候不會這麼做。
如果血衣鬼本體真的這麼做，那即使是一個新誕生的血衣鬼個體，都會變得十分難纏。這種可能僅僅是想一想，周舟都覺得自己都快得高血壓了，能避免還是避免的好。
所以，想要徹底解決血衣鬼，周舟認為必須要從聯係符文上下手，但是又不能隻從聯係符文上下手。
如果僅僅從聯係符文上下手，無非使用周舟一開始計劃的對付血衣鬼的方式，要是其中一個血衣鬼與其他的血衣鬼斷開連接，過了一段時間之後，血衣鬼又會發展起來，無法做到斬草除根的效果。
但若是不從聯係符文上下手，在短時間內快速解決大多數的血衣鬼就是妄談，打草驚蛇，也是一定會出現的事情，到了那時，除非周舟願意花費數百年，去追尋血衣鬼的蹤跡，血衣鬼的事件永遠不可能停歇。
而且，即使周舟願意花費數百年的時間去追尋血衣鬼的蹤跡，要是血衣鬼下定決心始終不出現，周舟也是無從下手。
至於到底用什麼辦法，基礎肯定還是他們之前就商量好的那個計劃，那個計劃的本來也就是針對血衣鬼有眾多分身而計劃的。
不過絕對不能原原本本的按照他們之前的計劃行動，若是想要原原本本的按照之前計劃的行動行動，雖然也不是完全不行，但是唐穀宗門裡麵的那個法寶就需要幾十件一模一樣的。
否則，肯定不能一次就順利地將血衣鬼解決。
畢竟，兩者之間的目標不一樣，之前計劃的目標是順著血衣鬼分身與本體之間的聯係，直接斬首本體，其餘的力量再將所有的分身解決。
現在的目標則是一次性處理所有的血衣鬼個體，兩者之間的消耗差不多一個是高山，一個是平地，原本的計劃自然無法順利進行。
不管用原本的計劃還是更新版本的計劃，有一點周舟可以肯定，如果不能一次就將血衣鬼徹底解決，下一次還有沒有用真的很難說，畢竟，也不能把血衣鬼當傻子。
若是把血衣鬼當傻子，他們在第二次施展相同的招數時，不僅不會對血衣鬼造成傷害，反而很有可能被血衣鬼反製，到時候吃虧的可就是他們。
這種賠本買賣可不能做，所以，一定要一次性就將血衣鬼乾掉，不能給血衣鬼喘息的機會。
老頭默默地在一旁看著麵色陰晴不定一直在變化著的周舟，始終都沒有打擾，雖然他要給周舟展示的內容還沒有展示完畢，但是不要緊，在地獄裡麵，什麼都可能稀缺，唯獨時間不稀缺。
再加上最近的安排中，他也沒有什麼事情做，空餘時間很多，是早一點講解結束還是晚一點講解，對他來說也一點影響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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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為重要的一點是，現在整個鬼怪研究院裡麵，唯一一個值得研究的鬼怪，唯一一個可研究的鬼怪就是血衣鬼。
現在血衣鬼用來給周舟做演示，想要研究血衣鬼也不能在這個時候，換句話說，老頭現在是真的沒事可乾。
而且，老頭還期望著周舟還能在這期間發現點什麼全新的內容，填充自己對於血衣鬼的了解程度，自然更不可能催促周舟。
不過，對於周舟能發現全新內容這一點，老頭覺得可能性不大，指望周舟還不如期望自己在給周舟講解的時間內恰好找到全新的發現。
兩者相比，老頭覺得自己有全新的發現的可能性比周舟有全新的發現更有可能。
趁著周舟在思考，趁著自己現在也不需要繼續對著周舟講解，老頭拿著刀子，繼續在血衣鬼身上折騰，為之後的演示做準備。
等到周舟的思考告一段落，老頭已經在血衣鬼身上反複劃了三遍了，要不是血衣鬼是個鬼，而且還在地獄規則的保護下死不了，這會周舟已經可以給血衣鬼獻花了。
“老大爺，這是？”
回過神來的周舟看著身上十分淒慘的血衣鬼十分茫然。
“給你展示一下其他的東西，比如說這個。”
老頭從血衣鬼的身上將四肢的骨頭拆出來丟到一邊。
彆問這些骨頭是怎麼來的，問就是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