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澤一隊人往懷仁縣悄悄趕去,劉升等人也收拾好一切,開始追趕。
另一邊應州應縣一路潰逃而來的宋軍聚集在此,官衙內蔡攸躺在一張床榻之下,下麵是幾個滿臉苦楚的大夫,幾人你望望我,我看看你,皆是搖頭。
王稟在一旁看的焦急,上前喝問道“治不好相公,小心爾等項上人頭。
幾個大夫會心一看,隨即由一位年紀大的大夫開口道“大人,此處不便,還請出來說話。”
王稟望向四周,一個外人也沒有,隻有躺在床榻上昏迷不醒的蔡攸以及幾個看病的大夫,有什麼話不好說,剛準備發作,幾個大夫先後出了房門。
王稟按下心中不快,大步跟了出來,臉色不悅,大有一言不合就將這幾個大夫砍死的架勢。
“說吧!到底什麼事,不能在房裡說。”
還是那個年老的大夫開口道“大人,這位大人根本就沒病,不知大人讓我等看什麼?”
“沒病?沒病相公怎麼昏迷不醒?”王稟怒喝道。
幾位大夫也是年老成精,幾局這種事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連忙跪地告罪連稱醫術不精,讓王稟另尋良醫。
暴怒中的王稟似乎突然想到什麼,突然安靜了下來,揮揮手,示意大夫下去。
望了一眼床榻上的蔡攸,身後一陣冷汗,好深的算計,這是想讓自己背鍋啊。
主帥戰死,監軍病倒,自己可不就是三軍中最大的官職麼。
到時候憑借蔡攸那張生死人肉白骨的嘴,和官家的信任,那是非黑白不任由分說麼。
隨即招來一名校尉帶到房中道:“整軍,備戰,不跑了,我要替耿將軍,蔡相公,和埋骨大同的將士們報仇,就在這等著契丹人,不死方休。”
校尉震驚的看著王稟,又看了眼床榻上的蔡攸,欲言又止,似乎又想到什麼,拱拱手退下。
說話間王稟目光不離蔡攸,想在其臉上看到些表情,可惜失望了。
王稟仍不死心拉著蔡攸的手道:“相公,你安心養病,大夫說,你沒什麼大礙,就是受了些驚嚇,我定要給契丹人些教訓。”
奔跑了一夜的胡冠,終於來到了大同城下,再三確認身份,終於被吊蘭拉進了城中。
剛見到張覺便撲通跪倒在地祈求張覺發兵救回他的小主人。
聽完胡冠的述說,張覺一個頭兩個大,簫和的事還沒處理,又來了個樞密院的晚輩。
“這這耿將軍,你怎麼看?”張覺不知該如何處理,直接將問題甩了出去。
耿守忠思慮好一會道:“事到如今隻有上報,請求援軍了。宋軍來勢洶洶,且準備充足,連胡大人的孫子在雲中這種事都知道,不可謂準備的不足,我等能守住大同已經是千難,若是分兵救援,怕是兩頭皆空。”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耿守忠沒說,那就是大同城內沒有騎兵,連斥候都散不滿大軍十裡的範圍。
這樣出去和瞎子有什麼區彆,被埋伏那可就真完了。
幾人一番商議,決定向燕京求援。
幾路信使沿著長城內外飛奔而去,很快消失在天際。
自從王廖給劉升出了分段包運的辦法後,王廖在劉升這裡地位直線上升,隨行在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