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廖雙腿一軟,直接跪倒在地道“將軍,我對您忠心耿耿。從未有過二心。將軍何出此言?”
王廖想離開嗎?想,但他敢離開嗎?不敢,無論劉升說什麼,他都不敢離開,因為他知道的太多了。
生怕這邊答應了劉升說想離開,連房門都出不去,就會被劉升給哢嚓了。
從從見劉升開始,劉升就是在屠殺眾人。
從懷仁縣一直殺到了整個朔州。
劉升經過的地方,都留下了數不儘的人頭。
劉升上前拉住王廖道“先生,這是何意?當初不是說了嗎?先生給我軍40萬,我還先生自由身,如今先生在朔州,給予的幫助不下於四十萬貫,如今年關將至,料想先生也是想念家人。故雖不舍,但願放先生離開。”
王廖看著劉升,並不能看出其他,但依舊惜命道“我雖是一介商人,但也能看出將軍心有大誌,願追隨將軍效犬馬之勞,做出一番功業,還望將軍不棄。”
劉升盯著王廖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什麼異常,有驚恐和害怕,把惜命的商人的本色展現的淋漓儘致。
“先生既有留下之心,不妨把家人都接過來,外麵逐漸生亂,無論是宋國還是契丹都不安全。”
結合劉升與米興的話,王廖終於明白,劉升到底是什麼意思。
開口道“將軍,我家人皆在南京(燕京)上千裡的路程,這路上”
王廖知道已劉升的性子如果沒有把柄在他手中,怕是不會安心的。
果然如他猜想的一般,劉升笑道“無事,你去找米興,他會幫先生將家人一通接過來。”
倒不是劉升多疑,好不容易走到今天這步,不能任何過錯。
謹慎些總是無事的。
這魯岩在估計還沒查到幽州,最多在雲州撒了幾個血衛,但劉升不好說什麼,還得鼓勵。
晚飯時分,亓可提著食盒又來了,語言中多有些責怪。
“將軍,聽聞今日將軍獨自出城與敵將首領談判退了敵軍,將軍好生英武,但往後切不可如此涉險,這朔州上下所有軍民都還指望著將軍呢!”
吳澤從一開始的欣喜,失落轉而低下了頭。
劉升一句話也沒說,隻是代替了吳澤默默的接過了亓可手中的食盒。
在豈可的安慰和崇拜聲中,尷尬的吃完了飯。
吳澤直接被無視了,低著頭飯也沒吃幾口,看得出他此刻內心的不平靜。
劉升知道必須該拿出自己的態度來,不能讓亓可在誤會下去,否則吳澤得傷心死。
若是以往劉升肯定會打趣吳澤說上一句,吃啊!怎麼不吃了?是飯菜不可口嗎?
前幾天吳澤看見亓可還興奮得跟個舔狗似的,讓劉升很是不爽。
果然因果報應。
劉升鄭重打斷了正在收拾碗筷得亓可道“亓姑娘即使你是次朔州刺史的女兒,擅闖軍營也怕是不妥。”
亓可瞪大雙眼,盯著劉升食指在不停的勾圈道“我我知道,但是不是還有將軍嗎?我怕將軍吃不慣軍營的飯菜,來給將軍送飯啊!”
“另外,我我多日不見將軍我”
劉升輕咳了兩聲,打斷了亓可的話。
他知道亓可接下來可能要說什麼,有些話大家心知肚明,但一旦挑明了,那接下來將會是十分尷尬。